“那只是旧时代的一儿残渣，工业时代来临了，即使是最富有的资产阶级，也是要工作的。相对于贵族，这就是更先的生产力。”对玛丽公主的笑言，薇薇安无所谓地说。

    这也就是面对玛丽公主了，她知玛丽公主本不在意这些。不然对着王室成员说贵族制已经彻彻底底输了，就算这是事实，也很容易让人恼羞成怒吧？

    果然，玛丽公主并不在意这件事，她自己都经常看不顺贵族的腐朽呢！她只是对薇薇安说：“这话不要对别人说，虽然是实话，但太难听了…现在说你坏话的人太多了。”

    “您真好心…”薇薇安以谢的目光看着玛丽公主，但为了使话题不至于立刻向让人觉得烦心的事儿，她主动戏谑了一句：“我还以为，我们这个年代，名门淑女不必担心无中生有的诽谤呢！只要是社场所的红人，总免不了这一遭。”

    “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恨！”

    “你并不是混迹社场上的‘名门淑女’，不是吗？”玛丽公主看了薇薇安一，不不慢地说：“而且，你这话没有说完，我们这个时代，凡是不错的女人，确实不必担心无中生有的诽谤！凡是当红人，背后必有人中伤！”

    “从这个角度来说，从不被人嫉恨的人，也就谈不到受迎、有存在了。但是，有份的女人却也前所未有地惧怕被人抓住真正的把柄，说一些确有其事的东西——因为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前所未有地明确自己的位置…当一切都要计算的一清二楚，也不虞有朝不保夕的境况后，人们就保守了。”

    “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文明’的象征。”薇薇安迅速地接过话题，巧地发表意见“就像‘文明之墙’的两侧，建立起伟大帝国的文明国家，总是会输给他们看不起的蛮族。越是文明，就越容易保守，越不敢付代价。”

    “听听啊，现在的淑女们都在谈论什么！她们谈论文明，谈论伟大帝国与蛮族…”玛丽公主以叹息的语调一本正经地说，然后又笑：“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是不是？女人要表现得知识渊博、无所不知，男人则是越不学无术越好！”

    这话乍一听很奇怪，但仔细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事儿呢。此时的绅士们，不就是以不用工作、终日享乐自豪？他们只需要通育活动、赌博和给女人们写书就足够了，这就是典型的不学无术了。

    薇薇安和玛丽公主愉快而简短的谈，结束于其他人上车。这一节车厢已经被玛丽公主包来了，所以来的是她的朋友，薇薇安也认识对方。不过，当新人来到，话题肯定是要为之一变的。

    大家又一边谈，一边安顿了来，整整衣服、理理帽什么的。大约到了中午，她们才起去餐车厢，对此，玛丽公主的一位朋友不满地：“我不怎么乘火车，但我听说林堡至库泊的线路，有豪华列车来着…难他们不能送餐到我们的车厢吗？”

    “亲的，你就将这当成是餐厅好了，也不是所有餐厅都提供送餐□□的。”这个年代当然有‘外卖’，古代一些商业城市，似乎或多或少都会发展类似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