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森趁着红灯时亮手机萤幕，除了朋友们的一些垃圾话外，仍然没看到应传来的讯息，他挣扎着要不要打给晴，但一想起他站在门外无法动弹的经验他就痛裂，多少也得归咎在该死的宿醉。

    「不急…」彦森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几天不说话，只要里掉那隻恶灵一切都会恢復正常，不过她到底是怎么被那恐怖的东西给缠——去你的转弯不打方向灯的喔！妈的智障死孩。」

    彦森连了几喇叭，气没到反而害他耳鸣更加严重，听说路西法就是因为握上了方向盘才化为恶、而且当时只了不到一百公尺，

    但像是晴这么善良的人也会如此吗？彦森心想，最近她刚自己通勤不久，真好奇那是否也让她变了个人，毕竟天使也因此堕落…

    彦森踩油门开上大桥，一像是麦克风的塔斜在前方，他一直觉得这设计得很难看，阿义曾说觉得像是鼓，但他总是想到别的东西去，尤其晚上整都会发亮，至于为何会因为发亮而想歪他自己也不清楚，人类的思绪运作模式一直是个谜。

    市区后他有迷路，上一次来找娜娜已经不知过了多久，那次被挖来帮她搬家，光是衣服鞋就了整个午搬运，然后这位好妹妹支付的酬劳竟然是一双袜，

    「等我成名了，这东西可以让你换车。」娜娜当时如此说，但至今别说车了，他连后照镜都没用过那双袜，

    只不过他没丢掉就是了，但同样也没想过要保存来，理的办法就与所有免费纪念品一样，或许等到哪天全车清洁保养时，技师就会在某个积满灰尘与饼乾屑的角落发现他的一车。

    彦森思忖着该不该打电话给妹妹，但总觉得怪怪的，在他心中的某个小角落持着哥哥不该求助于妹妹，就算要，也得当面说，这样才可以用姿语言掩藏自己的懦弱，比如说要起膛、利用差距俯视着对方说：「我麻烦大了，救我！拜託。」

    而且不预先通知突然到访也是权威的一象徵，想到这他羞愧地搥了喇叭，前车的驾驶座伸了一隻手，若是忽略位在中间不怎么合群的那一指的话，勉可以说是拳，因此彦森猜想那人大概是坐太久伸展一罢了，

    不久后到了目的地，他门铃，一会后有名女回应了，但不是娜娜，他正要为了找错人而歉时，另一传了熟悉的声音，

    「娜娜？」他对着收音喊着，「我是你哥，可以开门让我去吗？」

    「你知…说得更大声她也不会因此听见，这是手持听筒。」

    「呃…可以帮我跟她说吗？」

    「当然，但只是说一，你这样有怪对吧，没有通知就突然跑来之类的。」

    「所以现在不适合吗？」

    「怎样又能称作适合呢？抱歉，你等等。」她说完传了一阵衣的声音。

    「老哥？」彦森还来不及解释妹妹就接手了，「怎么突然就跑来了，先讲好喔，我没钱借你，而且我会跟妈告状。」

    「如果不是借钱的话你就不会告状了吧？」

    「这样嘛…我想这有商议空间，先来再说吧。」娜娜语毕大门锁立刻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