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酒楼，直接奔上三楼，想跟他兄弟们说这事，不料在楼梯转角一把撞上林老十，两人各倒向一边，林老十嚷嚷着：「老六！你见鬼了，走路不带睛…」

    好在兄弟们也知他今天忙，让他喝几杯酒，过个场就放他回『蝶馆』去，通常他们林家的家宴都得吃喝上一整天的，加上家族人多，就算老六不在也不致于扫兴，眾人还是照样吃喝玩乐，赌骰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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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兄弟作东主宴客吃饭，这已经是多年来的习惯，今年正巧到老六庄，老六也就理所当然在他自己开设的酒楼里办起家宴来了。

    手摇：「脑门着地，搐了几，也走了…」

    把间杂人等赶走后，林老六在芙蓉的房看着他的尸首不发一语。芙蓉正好着一把刀，他一看就知人没气了，芍药也够狠的，一刀不偏不倚正中芙蓉的心脏，想救也救不回来，老六转问：「芍药救回了吗？」

    在旁边的人都被这场面给吓了一，林老十自己站了起来，林老六由于心思不在这上，撞的比较惨，而且他也不像老十这样壮，因此趴在地板上，半天爬不起来。

    林老六差没昏过去，他这『蝶馆』里面陪侍的小倌都用朵名称呼，『芍药』在『芙蓉』没来之前一直都是他馆里的号红牌，只是这两年『芙蓉』一来，仗着年纪小又贴温柔，通音律，很快在客人间传开名声，目前已经超越了『芍药』成了他店里的招牌，两人素有嫌隙，但是平日里这两个王不见王，是怎么会打成一块，还双双丧命？

    他今天特别的忙碌，不但要跟久违两年的兄弟叔姪们吃饭聊天，还得招呼他『蝶馆』里的生意；过些天是国舅爷的生日，朝廷的许大人早已经预定了要来他『蝶馆』替杨大人祝寿，许大人还特地指名要「芙蓉」坐檯，他一早就忙忙，两个地方来回跑，累都累死了。

    老六坐在椅上叹气，他现在心如麻，还得静心来，想想这事该怎么收拾才好。如今他蝶馆里面两大红牌都死了，虽说可以再新的人选来，或者从见习生当中挑选有潜力的上来替，但是都缓不济急；尤其今天晚上是重大客的生日，他蝶馆里面还闹这事，算是给寿星霉，老六吩咐所有蝶馆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许走漏风声，谁把这事说去，我林老六要他的命！

    草草把这两大红牌的尸首用草蓆给綑了去，先放置在一旁的柴房，又叫人清洗了两个命案现场，布置成一切事都没发生过的样，林老六急忙把他馆里的小倌见习生集合起来，想从这些人当中挑可以替代芙蓉的人选。只是他看来看去没一个中意的，这可把他给急死了，晚上就得要场的倌人是要去哪生一个来？林老六急得也想楼。

    「六爷，不好了！」手急急忙忙跑来。

    要是有个临时能来替的人选就好了！林老六抓着自己的发，我去哪找可以代替的人？林家的祖先怎么都不保佑我，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了这事儿，这不是我去死？他咬着指甲想不一个办法，只好先回酒楼去，跟眾家兄弟商量商量，也不求他们能替他想办法了，只求到时候能帮他收烂尾。

    林老六除了有一家酒楼，他还开了间『蝶馆』，是一间专门提供给上社会秘密聚会的场所，这些人专哪些勾当大家心知肚明；总之，林老六靠着经营许久的人脉，跟袖善舞的手腕，他这个『蝶馆』经营的有声有，才几年就成了安城里首屈一指的『伎院』，贵客络绎不绝。

    林老六赶回到『蝶馆』，他只傍晚到凌晨这段时间，现在还是歇息的时候，除了自家的小倌跟见习生之外，就几个打杂的人和一群围事的手，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看见林老六一来，一些胆比较小的小倌都哭了，他还得安抚这些人：「没你们的事，快回自己房间，不许哭，免得睛浮，晚上不好见客…」

    林老六正在跟掌柜的商讨晚上宴请杨大人的菜该怎么安排，忽然听到手慌张来报，他放手上的纸笔：「怎么了？瞧你这样？」

    手脸发白：「六爷，馆里面人命了！『芍药』跟『芙蓉』为了小事大打手，『芙蓉』被杀，『芍药』刚才也楼！」

    「六叔，你没事吧？」一双温的手扶着他，林老六摇晃着脑，他还有些，他手自然而然放在这个搀扶的人上，倚靠着他起来，这时，他闻到如兰似麝的芳香，不免抬一望，一张微笑的脸正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