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方正在输中，“你是不是已经课了？”

    “在宿舍，室友们都去玩了，我一个人回来着。”

    “怎么不一起去？”

    “我不喜去玩。”

    然后他没有再回我，我等了好一会儿，试着给他发信息，“你又睡着了吗？”

    他回得很快，“没。”

    “还困吗？”

    “有。”

    在我迟疑着给他发困就再睡一会儿，删删减减，还在纠结措辞的时候，他给我发了两个截图，是两个外卖。

    然后他问我，“吃哪个好呢。”

    我看着他发的消息，原本还有些难过的心忽然没忍住笑声来，可是笑完，还是会难过。

    我给他选了一个，“这个吧，这个的汤包很好吃。”

    看着这两家店，我忽然意识到，这两家店都在帝都。

    我连忙问：“你现在在哪？”

    他发了一个地址定位，显示着帝都的某个公寓，“在帝都的家里。”

    “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夜。”

    他有问必答的样真的很像一个很乖的小孩，不像上次见他的时候，又顽劣又嚣张，坏得让人没辙却上瘾。

    “回来后就一直睡到现在吗？”

    “嗯。”

    他真的好乖，没有任何防备的乖，柔得像个谁都可以一他的脸的小孩。

    看着聊天框里的字，觉夜也安静了来。

    远远的能听到外面的场上的有社团活动的声音，有从宿舍楼外面那条校走过的学生笑成一团的声音，还有学生乐队在场旁边唱歌，隔得远，混在夜风里，这一切都显得很宁静。

    他又没有再回，我也就这么望着手机屏幕发呆，是几分钟之后，他给我发了一个短视频，是一个短视频的搞笑段。

    短视频博主一人分饰两角，拍了一个学生时代的搞笑小动作，他一人饰演一对同桌，演了一段迫害自己的同桌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段。

    周嘉也发过来之后说：“以前我就这样被害过。”

    他语气平平，从文字里听不他的心起伏，可我莫名觉得他现在一定是一脸刚睡醒的懵懂，又安静又乖，像个小孩，跟我随便聊着天，没什么目的，就是这样聊去。

    我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