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得去哪里逮他。可他那年哪儿也没去，不是关在家里打游戏就是睡觉，偶尔几次门还是好兄弟生日请吃饭唱歌才去，我和他爸都吓一，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也不说。”

    “有回他去给朋友过生日，喝了很多酒回来，第二天躺到中午才起来，浑难受，我都骂他喝这么多酒什么，可那小闷着声一个字都没说，要放平时早开始耍赖了，我没忍心再骂他，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疼，手一直搭在脸上，一开才发现他在哭，他没没脑问我一句他真的错了吗。”

    “那是前年吧，他打电话让我给你拿香，说你不好意思，让我记着联系你，难得见我家缺的混小考虑这么多，我笑他什么样的姑娘这么招他惦记，没想到他居然很认真的回答我，他说，逢年过节是一家团圆的时候，别人都忙着回家，可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他想让你有家可归。”

    外面的夜在温度里上涨，锅里氤氲的气沸腾弥漫，远小孩的跑声、摔炮声、嬉笑声，各家的声笑语闹成一团。

    周嘉也妈妈跟我说完，听到锅里的，急忙继续去忙。

    而我怔怔坐了好久，直到到脸上冰凉，一抹才发现我的睛又开始泪，无论我怎么，都不完。

    我不想我这个样被看见，他妈妈看到肯定会担心，我连忙跑上了楼，桌上的纸巾捂住睛。

    快要零的时候，周嘉也给我打了电话，他那边好安静，除了他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他开叫我的名字依然又柔又眷恋，带着几分笑，在他那边的寂静里显得很明显，“薏薏，怎么接通了电话都不说句话。”

    楼还在闹，我说我有困了就先上楼了。

    我平时要调养睡眠作息，一向睡得早，周嘉也妈妈也很清楚我的病况，所以没有多想。

    可我回到房间，开着那台周嘉也中时的旧电脑，听着窗外的烟闹的声音，眶酸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想见他。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甚至想过，就算真的要地狱也没关系吧。

    我冲动到已经在看机票，也幻想过了网上铺天盖地骂我的话，我的相，我的，我的格，我的滴滴，全都丢到地狱里去任由万鬼啃噬吧。

    我向这个世界投降，只要能在他边。

    “林薏？”他再次开，“真的睡了吗，你是梦游接的电话吗？”

    “没……”我一声就听见自己的沙哑，心里觉要糟，他恐怕听见了又要多想。我清了清嗓，装作是刚刚嗓不好，这次语气平静地跟他说，“已经睡着了，刚刚还没清醒。”

    “睡这么早啊？”

    他这语气，听起来就不太信。

    可我明明每天都睡得很早，他又不是不知。

    我觉得应该还能瞒过去，“真的。”

    “那怎么办，我没带钥匙，我妈他们在打牌了，没空理我。”

    “……”

    就只是这么一秒，我的大脑还没有完全理解他的话，已经慌忙床冲去了门。

    拉开门的一刹，我日夜想念的恋人，手里还握着跟我通话的手机，他穿着黑的大衣，左耳的耳钉沉默闪烁着，见面的那一刻，他在对我笑。

    他来把门在后关上，我伸手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