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但是我已经打算要复读一年了，我现在的况，可能还学不太去，而且落的东西太多了，也补不完。”

    “嗯。”

    然后，又沉默了。

    再次开时，是异同声的起了。

    异同声停了。

    片刻后，林薏先说：“之前一直在住院，现在可以回家静养了，学习的笔记……可以麻烦你发给我吗？”

    他没有答应，而是问：“你还会上线吗。”

    “会，当然会。”

    到此为止，才终于看见周嘉也的睛里有了泽，可他仍然只是静静望着她。那张锋利张扬的脸，在安静着只有他和她的空气里，柔和得像终于化了一整个冬。

    这样静望了一会儿，终于，他很浅的笑了起来，垂眸，睫覆住了他底的神，可是如果四目相对，一定会在那里看到她的倒影。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到见到了熟悉的周嘉也，是少年意气的、灿烂自由的周嘉也，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惴惴不安的负累，好像也随着他的笑意现而瓦解。

    她也迫不及待给他保证，“我回去就上线，你全都发给我。”

    “好啊。”周嘉也弯着角，声音很轻：“我等你。”

    可以相的我们/02

    林薏回家后就迫不及待去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但是太久没有登录，密码已经想不起来，最后是靠着密保答案重新登录上了账号。

    可是消息还没有发去，电脑先一步被无数个弹来的信息卡住。

    电脑反应了好一会儿，聊天框才平静来。

    而当她打开，看见这所有的消息全都来自一个人，已经枯了很久的绪，忽然觉睛酸胀想泪。

    这半年多以来，她的绪已经如同枯槁，麻木到觉不到一丝波动，和灵魂仿佛已经被割裂开，即使睛在泪，绪也觉不到悲伤。可是此时此刻，她的泪停不来，同时也能觉得到自己的呼，自己的心，还有里大痛觉，如同有了生命的灵魂，觉得到属于人类的绪。

    而最新的消息是十分钟以前，“晚自习回来找你。”

    这句话好像从前，好像就在她一声不吭消失前的那个夏天，她在家里养病，等待着周嘉也晚自习回来上线给她发信息。

    可是明明，在这句话之前，他给她发了半年多的信息，一条又一条，沉重得让她快要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