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薏听着没忍住笑，“周嘉也，你这样让我觉我有了一个爸爸妈妈。”

    周嘉也嗤的一声笑她，“什么叫一个爸爸妈妈，爸爸和妈妈是两个人。”

    “你可以既是爸爸也既是妈妈。”

    “一爸爸，二四六妈妈？”他说着逗她玩的话。

    “那还空了一天呢，不如白天妈妈，晚上爸爸。”

    过了一会儿，林薏疑惑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别了。”周嘉也低着声说，“爸爸就不当了。”

    顿了顿，补充：“妈妈也算了。”

    “次模考是什么时候？”他把这个话题给岔了过去。

    “周一……”林薏立又开始垂丧气，她很沮丧，“我忘了好多啊，现在每天都像女娲补天。”

    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嘉也为什么岔开了话题，说到考试就已经习惯了听周嘉也哄她。

    周嘉也嗯了一声，“有信心补回来吗？”

    “有的，没有也得有。”

    他站在店门前的路灯给林薏打着电话，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人都在偷偷看他，他没在意，只垂眸在看自己手腕上的小兔，他角微弯，心脏已经柔得不像话，“好，到了家记得把题发给我看。”

    “嗯嗯。”

    到了寒假，周嘉也回了南苔，他本以为可以见面，但是她一如既往要去帝都，跟他坦白了这件事，说很可惜，只能暑假考完再见了。

    帝都的冬天很冷，她像无数个试图把自己埋葬般的过往一样，把自己蒙在被里，躲避着世间的一切光亮。

    可是昏暗里，手机的屏幕亮着。

    那里连接着她对这个世界唯一的求救。

    这也是第一次向周嘉也说起自己每年节都要回帝都过的事，也是第一次向他透，自己并不是有一个好的家，包括自己三那年休学在家养病，也是由此而来。一直没有向他解开的心结，也借此告诉了他，她的病发并不是因他引起，而是由来已久。

    说起帝都，她也坦白地讲，其实她没有资格去憎恨，因为的确是他们把她养大，虽然没有给她，但是的确把她养大到十八岁，她没有能力养活自己，所以没法到摆脱他们，连恨都不能名正言顺。

    连恨都要先恨自己无能和弱。

    “我其实，是不是特别不知好歹，我怎么能要求那么多，他们已经了钱，把我养大到十八岁，我怎么还能要求他们我，我要的是不是太多了。”她这样问周嘉也的时候，很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