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么吵也睡得着？”

    “很困。”他脸仍有倦意，动作很轻地给她着肩膀，“而且薏薏在。”

    她笑，“我在怎么了，我又不能降噪。”

    “我的心能降噪。”他给她了好一会儿，林薏握住他的手，“好了，不酸了。”

    他再次靠来，调整了一姿势，再次靠着她的肩膀睡觉，衣服袖握着她的手，睡得又乖又安稳。

    车窗外的风景还在颠簸倒带，仍然在路途中，回小县城的途车又慢又曲折，车里满是零狗碎的生活琐碎，也没人在意后排角落里一直安静的年轻夫妻。短视频的外放声依然很吵，孩依然在哭闹，相熟的亲戚在聊着各家的事。

    偶有光从车窗外直来，这一节路都亮得晃睛，她去把车窗窗帘放来把光挡住，他全程安静不动，乖得让人想亲他。

    他睡觉还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很好看，手指细，指节分明，指甲也是净整齐，她轻轻拨开袖遮挡住的指节，碰了碰他在手指上的戒指。

    颠簸的碎光仍然会抖落在他上，可他安稳靠着她的肩膀，任由这一路人间俗世烦扰，他明明也陷其中，但他没有皱眉，只在意是不是在她的旁，仿佛早已将他的一颗心都奉上。

    由于时间凑，他们抵达南苔的时候，同学聚会那边已经快要开始，许多人都已经到了，据说今天是排场最大的一次，很多在外地的同学都在今天赶回来了。班群里一直有人问周嘉也来不来，班上了个大明星，这大明星还跟大家关系都不错，即使隔了这么久依然让人觉不到隔阂，所以这次同学聚会从组织开始他就一直招人惦记。

    了车，他们只匆匆回了趟家洗了个脸换了衣服，这一路风尘仆仆格外倦人。

    洗了脸之后他也清醒了很多，找净的衣服换，他的手机在旁边一直有人找，都是这次聚会的同学，林薏就在旁边念着给他听，然后帮他回信息。

    有人问到他是一个人来还是带了老婆一起，那些人都格外起劲儿，在群里问着谁见过，听说是一个中的，哪个班的这么厉害，什么时候把人拿的。

    有知的人在群里起哄他的样跟中一样，说你等着看吧，周嘉也那黏糊劲儿，啧啧，没看。

    闻着八卦的味儿了，群里聊得更闹，逮着问是谁啊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谁认识见过没。

    周嘉也这会儿没在群里冒，他们就问那几个中的时候跟周嘉也关系好的男生，结果那几个男生也说中的时候没见过，还是前段时间周嘉也回南苔一起打球的时候才知，然后他们把赵磊给揪了来，“我们都是才知的，但是这小一看就早知了，你们问他。”

    群里各威利诱，赵磊还拖着调卖关，有人拿中的他托人给隔班女生送小纸条的事威胁他，赵磊立投降，把知的全都招了：“别冤枉我啊，我也是自己猜的，当时他那几天跟魂飞魄散了似的，找他打球也不打，成天坐在教室里发呆傻笑，我就是看他那样不对劲，我还开玩笑说他坠河了，我哪知他坠得这么惨，掉来了就没上来，上次他回南苔才知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