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握在一起的手，季挽歪着脑袋看向他：“学呢？你有喜的人吗？”

    路寂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眸光微微闪动：“有。”

    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以至于季挽听到的瞬间甚至直接愣了愣。

    默了许久，季挽抿着角，不死心又问一遍：“真的啊。”

    路寂已经撇开脸，睛看向远：“嗯。”

    短短的一个单音节，却也能听里面藏着的柔，好像只是提起这个人，想到他的存在，就能碰到路寂心最柔的一角。

    季挽素日见路寂冷惯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一面。

    这太不像路寂了。

    忍不住多看了他两，心里有意外，更多的却是一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闷意，有什么在他心堵着，像现在外面绵密冰冷的雨丝，萦绕在他，滋生一让人不悦的陌生绪。

    这觉让季挽很不喜，蹙了蹙眉，转移话题躲避它的存在：“那我们现在怎么回去啊。”

    “跑回去。”

    季挽噎了一，偏看过去，路寂语气平淡，垂眸看着雨打在地面上溅起的，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该不会真的要这样跑回去吧，季挽又看向外面白茫茫的雨雾，总觉得比刚才还大了。

    跑就跑吧，大不了回去冲个澡换件衣服。

    认真思忖着一会自己的速度能不能跟上路寂大的频率时，却蓦地响起短促的轻笑。

    季挽微微一顿，又抬起向上看去。

    路寂一只手抵在嘴边，垂来的睫遮不住睛里愉悦的笑意。

    看得季挽有些懵：“嘛啊，学你是在开玩笑吗？”

    实在不是他反应迟钝，而是路寂平时给人的形象和觉太过沉稳成熟，完全想象不到他也会跟人开这无聊的小玩笑。

    路寂放手轻咳一声，角还没有完全压，季挽看到他把自己带来的背包拉链拉开，从里面拿一把蓝格的折叠伞。

    季挽：……

    他果然是在逗自己，可自己却懵然不知，傻乎乎一脑袋撞他的圈里。

    一闷，霎时涌起一阵羞恼，羞自己的单纯傻气，恼路寂辜负自己全心的信任。

    撇过脸，眉和角都耷来：“学你变坏了。”

    路寂也没想到人这么不经逗，别开脑袋生闷气的模样很像跟主人撒闹脾气的小猫。

    漆黑的眸里敛着笑意，抬手在他柔的发轻轻摁了：“学跟你歉。”

    承认错误倒是快，季挽哼了一声，他本来也就没在认真生气，路寂认错态度又良好，角眉梢便又几分乖巧来。

    “学你把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