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寂也侧眸瞥了他一，估计看他有话想说，微挑了眉梢，示意他在等着。

    季挽就喜他跟自己这心照不宣的无形默契，无需多言，只要一个神，他就能懂自己此刻在想什么。

    心便更加好了，伸手拍两路寂的肩膀，也跟着搭上去，掀起看向老校医，懒洋洋笑着说：“老师，其实你猜的也没有错，他是我哥，不过是我表哥。”

    “是不是！”猜想得到认证，老校医瞬间又来神了，目光矍铄：“老师这一大把年纪，看人看了几十年，很少有看错的时候，就你们俩这模样，就算不是亲兄弟，那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小同学，家基因很不错嘛。”

    听他越说越来劲，还更加振振有词了，季挽实在忍不住，侧过脸对着路寂这边，勾起：“听到没有，老师是真心觉得我们很像，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要是不叫你一声，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知他这是玩心上来，路寂轻轻摇，垂视线，故意没理他。

    季挽看他虽然不说话，也没什么表，嘴角却噙着疏懒的笑意，双自然低垂着，有一漫不经心的温柔。

    这个模样看得季挽心里有，咚咚咚的，像揣了只想要恶作剧的小兔。

    他突然想知路寂到底能纵容他到什么地步。

    无意识了嘴，直起腰小心往前挪动，竖起一手指在路寂耳侧有些黑的鬓发拨了，而后慢慢凑上去，贴近他耳边，压低嗓：“哥。”

    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来。

    路寂的手不明显地颤了一，季挽的那声“哥”语调短而轻，尾音很，着未散的气，蛊惑着他心脏尖端无数的细神经。

    他听到自己的呼变得重而缓慢，慢动作一样缓缓侧过脸，他们的距离依然很近，近到可以数清对方睫的程度。

    季挽的瞳孔黝黑清澈，清晰地映他此刻忍望的压抑神。

    像是被一盆冰兜浇醒，路寂恍然回神，仓惶地抬手捂住这双睛。

    燥火的掌心贴着细细薄薄的睑，他甚至能到季挽的睫在一个劲地抖，搔得他手心泛着酥麻的意。

    “别瞎叫。”

    良久之后，路寂哑着嗓低沉开，垂，缓缓舒一气。

    季挽拿开他的手，抿抿，看得他神里其实也有些许羞涩，却还是持问：“为什么，我这样叫你，你不喜吗？”

    路寂结很轻地吞咽一，微默片刻：“没有不喜。”

    “那就让我叫啊。”知晓他的态度，季挽便瞬间放心来。

    其实他一直觉得叫路寂学太过生分，学学的，跟叫其他学一区别都没有，完全不上他跟路寂目前的厚友谊。

    今天老校医的话醒了他，让他突然想到这么个好称呼，既亲近，又不会太过僭越，没有比这更好更合适的称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