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须臾，路寂哑着嗓开：“我可以烟吗？”

    季挽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

    路寂磕一支烟，熟练地燃，仰起轻一，烟雾在淡粉的间弥散开来，模糊了他五官的廓。

    季挽看着这样的他，心脏揪得酸疼：“就这么喜她吗？”

    路寂又吐一烟，偏过，隔着青的云雾淡淡注视着他的睛：“嗯，很喜，喜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季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手指正不自觉抠着沙发的边角：“既然这么喜，为什么不试着去告白呢。”

    路寂垂眸抖了抖烟灰：“告白？”

    他又转回，夹着烟的修手指轻轻抵在额角，睛里笑意稀薄：“会吓到他吧，真到那一步，我可能连待在他边的资格都不会再有了，我不敢赌。”

    “你……”季挽还想说什么，可看路寂这个状态，又觉得多说什么都无益。

    低喝了，沉默片刻，突然把杯重重搁在茶几上。

    “咔”的一声，路寂撩淡淡看过来。

    “学。”季挽侧面朝着他：“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吧。”

    路寂看了他几秒，微微垂视线：“我说过今天不是你的错，不用为此特意补偿我。”

    “不是什么补偿。”季挽抬了抬，梢带笑：“就是单纯想看电影罢了，去不去啊。”

    路寂看着他在灯光略显憔悴的脸，肤苍白柔，因为这抹笑意，清冷漂亮的五官也染上些许明艳。

    就这么看了好一会，路寂才淡淡移开目光，将还在燃着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垂落的发丝遮住睛里的绪，角扬起不甚明显的柔和弧度：“去。”

    “那成。”季挽比了个ok的手势，放松靠回沙发，顺势拿起手机开始刷票：“这电影排片足的啊，什么时间段的都有，哥你想看什么场的啊。”

    “我都行。”路寂闲散侧着，一条手臂搭在季挽后的靠背上：“你明天上午有课，买午场的吧。”

    “哦……”季挽闻言手指就开始往，顿了顿，又突然抬：“我明天上午有课你都知啊。”

    路寂撇开神，漫不经心地回：“明天是周五，我们之前周五去玩过，所以记住了。”

    “是吗。”季挽不疑有他，还忍不住叹：“不愧是学神，我们专业课表都快上大半年了，我到现在都还没记全呢，你听过一次就能记住，记忆力也太逆天了吧。”

    “只要留心记也没什么难的。”路寂温声回，提醒他：“先选时间吧。”

    季挽哦一声，刷了一会，最后定了午三半的场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