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

    他想骂人了。

    电话那的路寂像是能看到他此刻的脸，轻笑一声，不再逗他：“刚洗了澡，上也要睡了。”

    顿了一会，又低沉补充：“睡之前想听听你的声音。”

    季挽愣愣，心脏某个位好似被他这句话被轻轻拨了，微微有酥麻。

    怔松片刻，纤的睫垂落来，蝶翼轻颤般抖动：“听我的声音嘛。”

    路寂却只是低低嗯一声，没有回答。

    时间像沙从指间缓缓滴落，季挽渐渐觉得困了，张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想睡了？”

    季挽，半边脸颊压在枕上，呼逐渐绵。

    “季挽。”

    路寂突然在电话里叫他，嗓音低沉温柔，听在季挽耳朵里，显得很不真实：“你明天穿什么颜的衣服。”

    季挽打着神，努力挤一意识回他，声音很黏，像是闹困的小猫：“嗯？什么颜的衣服……”

    路寂耐心哄他的小猫：“嗯，什么颜的衣服。”

    “不知……”季挽哈欠连天，嘴不听大脑使唤：“蓝，黑？”

    他的衣服都是偏暗系的，主打一个耐脏低调。

    路寂顿了一会：“蓝吧，我想看你穿蓝。”

    “哦。”犯困的季挽显得很乖，趴趴的：“那我明天穿你喜的蓝……”

    “好。”路寂听到他一会的功夫连打好几个哈欠，显然是困得不行了，不忍心再折腾他。

    “睡吧，季挽。”

    像是怕把人吵醒，最后两个字他将声线压得很低，尾音透缱绻。

    可能是药副作用的原因，这一夜季挽睡得格外香甜酣眠。

    睡眠质量，得到足够的休养和恢复，他醒来时觉得冒好像也已经好了大半，上特别轻快。

    心愉悦地拿着巾去浴室洗漱，来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刚好震了两。

    季挽把巾围在脖上，莹细腻的脸颊上还挂着没的透明珠，拿起手机看一，是路寂刚发来的微信。遖峯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