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觉得自己被架住了，如果说要，可这本来毕竟是要给路寂暗恋之人的礼，如果说不要，又怕伤到路寂这颗脆弱的玻璃心。

    沉默良久，季挽抬认真看着他，神里碎光明亮：“我如果不收，你会很难过吗？”

    本来被喜的人拒绝就已经是很痛苦的事，如果再被他这个好朋友婉拒，想也知路寂会有多伤心。

    他真的觉得路寂的暗恋已经很苦了，一都不想再看到他这样悲伤的神。

    “嗯。”路寂嘴微动，嗓音有沉：“我会很难过。”

    意料之的答案，季挽无声轻叹气，歪了一脑袋，直接把手伸到路寂面前：“给我上。”

    他歪的小动作很可，透着灵动的孩气，看得路寂神里也噙了笑，解开手链的环扣，慢慢扣在他细白的手腕上。

    “好了。”

    季挽抬手腕欣赏，链凉冰冰的，很快就被温捂：“好看吗？”

    路寂角勾着一抹弧度：“好看。”

    季挽满意地，指尖戳着手链垂来的方块型小银坠玩：“你还别说，这手链在我手上还合适的，尺寸也刚好，好像就是给我量定制的一样，哎，这小坠还有字……”

    季挽微眯着睛，看清坠上刻的是一个大写字母“j”。

    j？路寂的j？

    季挽侧过：“哥，这手链上还有刻字，我这款是j，本来应该是给你的吧，那另一个刻的是不是女生的名字首字母。”

    路寂没有立刻回答，看着他透着询问和好奇的纯粹目光，淡淡撇开：“嗯。”

    季挽好像对这个话题很兴趣，还要再问什么，路寂淡声打断他：“时间不早了，你快上楼吧。”

    季挽碰了个小钉，看路寂已经打开车门，便也只好讪讪闭了嘴。

    风雪未停，小区里路灯成排亮起，冷冽的寒风得枯树枝摇摇晃晃，大片的雪扑簌簌往坠落。

    季挽裹羽绒服，仰看着黑的夜空，两冰凉清新的空气。

    黑暗中，路寂了支烟，边燃着明明灭灭的星火，空气中漂浮着清冷的烟草味。

    季挽盯着他模糊的廓看了一会，走过去靠在他旁边。

    路寂一烟，声音有哑：“季挽，你刚才睡觉时还说梦话了。”

    季挽一愣：“不可能，我睡觉很安分的，本没听任何人说过我会说梦话。”

    路寂低垂着看他：“真的。”

    “……”季挽短暂沉默，心也从刚开始的笃定产生些许动摇，路寂不是会开这恶趣味玩笑的人，难不成他真的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