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季挽又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漉漉的气在眶里氤氲散开，尾红红的，看起来恹恹的很没神。

    路寂看着他尾的一颗小滴，压着嗓说：“睡一觉吧，我刚才查了路线，路程远的。”

    季挽眨了眨沉重的，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哦，那我睡会……”

    车厢里聊天的人不少，顾虑到有人在睡觉，都自觉压低了声音，车匀速行驶偶尔会带来轻微的颠簸，的气呼呼作响，一切都很平和静谧。

    路寂正在用手机回复工作上的邮件，突然到肩上一重，脖颈也被柔的发梢轻轻扫过。

    打字的手微微一顿，路寂偏过，看到季挽歪倒在他肩膀上，密漆黑的睫安静垂落，浸着晨光的嘴粉红，看起来好。

    这一瞬间，似乎周围所有的声音都被路寂的听觉自动屏蔽了，他的耳边一片静寂，只有那双像是樱一样的在平缓地吐着气息。

    一，又一，柔，像是无数把茸茸的小刷，撩拨着他脖颈上的每一寸肤，让他的心脏也跟着不停的缩而颤栗。

    路寂将手机关掉，垂眸细细打量他的脸，几秒过后，他俯慢慢低了。

    路途一路平稳顺畅，因为的确离得有远，到达目的地时，车上大分人几乎都睡了一，大车门打开，冰冷的空气车厢里，让人神为之一振。

    班拿着喇叭通知大家车，宣告本次温泉旅行正式开启，本来还安静低迷的车厢霎时又重新嘈杂起来。

    季挽也被吵醒了，他这一路睡得很香，舒服地伸展着懒腰，还发两声哼唧，刚睡醒的鼻音有黏糊。

    路寂在旁边递过来一瓶，声音噙着笑意：“睡饱了吗？”

    在空调车厢里睡了快两个小时，嗓正得难受，季挽接过，发现瓶盖已经拧开了，便直接喝了两。

    在空调放久了，矿泉的也变得没有那么冰，甜丝丝的，喝完涩的嗓舒服不少。

    季挽抬起拇指摁掉嘴角的珠，把还回去：“你没睡会吗？”

    路寂摇摇，接回瓶也放到嘴边喝了一：“不困，我平时睡眠也不多。”

    “是吗。”季挽抬暼着他自然住自己刚喝过的瓶，小声嘟囔着：“可是睡觉明明很舒服，那你这么时间在嘛，两个小时呢，发呆吗。”

    路寂拧上瓶盖，把塑料瓶前面椅背的垃圾网兜里，手指起手机晃晃：“远程理了一工作，还有……”

    他刚过嗓，声音清晰许多，垂眸看向季挽，角勾着丝微弱的弧度：“没什么。”

    季挽托着的手顿顿，觉得他的语气不太对劲，瞥了他一，也没多问。

    路寂拎起旁边的背包起：“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