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路寂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他特意为一个人这样解释什么，这个林言在他心目中或许真的占据着不一样的地位。

    季挽半垂着睛，声音里没什么绪：“我没有在意。”

    路寂直直看着他，半晌过后，撇开轻声说：“那就好。”

    这之后他们都没再开说什么，沉默良久，季挽从床上起：“我该回去了。”

    “季挽。”路寂突然叫住他。

    季挽抬。

    路寂：“有什么不开心的就直说，不要在心里憋着，有些事，你不说，别人是不会明白的。”

    季挽看一他认真的神，嘴动动，了。

    现在已经是夜，走廊里一片寂静，声控灯捕捉到微弱的声响，冷白的灯光。

    两人走到门，季挽转过：“我回去了。”

    路寂靠着门框，微垂视线，声音轻柔：“明天见。”

    季挽走在厚实柔的地毯上，到走廊拐角时又回看了一。

    路寂还靠在门旁站着，注意到他的回眸，稍稍弯对他笑了笑。

    季挽扯了嘴角算是回应。

    他不知今天晚上来找路寂这一趟算不算说开了，他们好像聊了很多，又好像没有聊到什么重。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境却比来见路寂之前似乎稍稍明朗许多，一直蒙在他心的那层面纱被撩开了一角，让他得以窥探到一些以前从未看到过的风景。

    回到房间时，赵飞竟然还没睡觉，躺在床上翘着在看手机，那能腻歪死人的表一看就是在跟他女朋友聊天。

    看到季挽回来，还显得特别意外：“你不是在路神那睡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季挽找衣服的动作顿了，装很冷静的语气：“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去路寂那了。”

    赵飞一副这有什么难猜的表，耸肩：“你俩关系这么好，大半夜的不在房间，不去找他还能找谁，反正午刚到这里时你不就特别想跟他一起睡吗。”

    又在说那件事，季挽懒得反驳，从包里慢吞吞翻一睡衣，琢磨了一会他说的话，转过看着他问：“我午，真的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赵飞都要继续跟女朋友聊天了，闻言回忆了一会，肯定：“明显的，跟乡村里寡妇见到汉一样那么迫切。”

    “……”季挽随手就是一个枕飞镖，白快翻到天上去：“你丫也跟雨眠学坏了是吧。”

    赵飞躲开枕，笑嘻嘻的：“夸张是夸张了，但话糙理不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