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一直在变换各角度拍照，其中一个大妈拿着手机边倒退边喊：“冬华你把扇举起来，对，你们一起看冬华。来，1、2……”

    看她离尹澄越来越近，梁延商伸手挡了，大妈的后背撞上梁延商的手臂。尹澄后知后觉地被他护在臂弯间，她意识向前倾了回过。

    大妈对她说了声：“不好意思啊，姑娘。”

    “没事。”

    再收回视线时她和梁延商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看见彼此分明的睫，目光相撞，灯火摇曳。他低居临望着她，漆黑的眸里盛着细小的漩涡，刮起隐秘的浪。

    柔的发，颤动的睫，醉人的咖啡香气。

    那些仅限于文字里的试探与挑逗忽然搬到了现实，让关系变得似是而非。

    梁延商放手臂，问她：“你怎么跑到这了？”

    “在开发区参加研讨会，结束了顺便过来逛逛。”

    又有另一群人过来了，梁延商侧过挡住人群，对尹澄说：“这边平时清静的，今天不是来这的时候。”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

    梁延商指着石桥另一灯火通明的地方：“那块区域是酒吧和一些音乐餐吧，我投了钱。”

    尹澄歪看去，远的激光灯在上空盘旋，传递夜生活的信号。

    “你现在过来没事吗？”

    “节目结束就要回去参加一个启动仪式，兴趣吗？”

    尹澄拿起手机瞧了，告诉他：“我和同事一起来的，不过走散了，一会还得跟他们汇合，待不了多久。”

    “好。”

    于是他们穿过石桥向着小镇最闹的地方走去。本来是并肩而行，了石桥有一段酒吧街区的路，人实在太多，挤来挤去难以通行。

    梁延商俯对尹澄说：“我走前面，你跟着我。”

    尹澄努力在人堆里朝他。

    梁延商的影在尹澄前面替她开，周围的人群四散开来，她不用再跟前面突然停留的人挤了。可难免会被街边上喊麦唱歌的人引，脚步稍微慢，旁边立又有人挤了过来。

    梁延商很快察觉到，他停脚步对到他们中间碍事的男人说：“能借过吗？让我朋友过来。”

    他说的话倒还算客气，但朗的廓和锋锐的神无形中给人一窒息，这个男人抬看了梁延商不太好惹的样，让到了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