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他半睁着不知在想什么。

    尹澄诧异：“你没睡着啊？”

    他“嗯”了声。

    隔了半晌，他忽然开了：“带孩耗费力不是主要因素吧？”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打算生小孩的决定，是不想你的孩跟你小时候一样，在期盼和失望中度过童年吧？”

    也许是今天经历了太多大起大伏，人的神经变得有些。也许是此时夜人静的过被漆黑的夜幕笼罩着，使人脆弱。有那么一瞬间，尹澄鼻尖酸涩。

    她瞥过视线间哽了：“梁延商，别以为你多了解我！”

    “我们来个假设题。”

    “什么假设？”

    “假设你结婚了，十年后，你厌烦了平淡如的婚姻关系，也懒得再去沟通那些蒜的争吵。每次外，家里的琐事总会让你分心，你也许会后悔当初的决定。要是一个人多好，自由自在的。

    假设你没有结婚，十年后，你边的朋友同事都有了各自的家。每次你工作结束寂寞无聊的时候想约别人来聚一聚，别人不是和孩团圆，就是和人回父母家，看着人家都幸福满的，你会不会觉得落寞？

    你看，其实人生这条路不你怎么选都有遗憾，没有一条路会一帆风顺。即使你把所有能预测到的因素量化来，还有一东西叫意外，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你得先迈去，才能知好坏，是不是？”

    尹澄嗅了嗅鼻：“你在cpu我？”

    梁延商轻笑：“我在ktv你。”

    “我才不会被你ufo。”

    梁延商没再声，直到广告从一个切换到另一个，他都没有再说话。

    尹澄垂眸看他，他仍然半睁着。

    “我当初拒绝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这些？你连一句客话都没有。”

    他告诉她：“那时候你沉浸在自己的绪里，一心想跟我划清界线，又不愿意见我，表现得跟壮士割腕一样。我要一条条短信发过去缠着你解释来解释去，只会让你更反，或者更为难吧。”

    尹澄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梁延商考虑得很周全。用他的话来说，当得知他的家背景时已经对他产生了一刻板印象。在那刻板印象的影响，当他解释再多，她也会觉得是一画大饼式的言巧语。不一定能听去不说，可能还会更加困扰。

    他没有第一时间挽留他们这段关系，也没有迫切地向她保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