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尹澄看向陶，听她提起自己有阵闲来无事，刷手机总是看见留学生在国外沾染上一些风气私生活泛滥。去容院又听见别人议论现在同恋群庞大，看着人大的小伙，指不定关起门来对另一个男人撒。

    她放茶杯后问：“我能去他房间看看吗？”

    “没想到这么讲究，看来要维持园里四季常不是容易的事啊！”

    尹澄的神落在杯中，变幻莫测的云投在茶里，缓慢地游动。

    尹教授今天收获颇丰，不枉他一早起来赶到几十公里外。

    尹澄缓缓抬起视线：“其实是来跟您告别的，我要国读书了，暂时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中午在外面和友人吃完饭后，他便打了个电话给梁延商，对他说：“小梁啊，我今天钓了不少黄辣丁，大的都快有一斤重了，趁新鲜我给你送过去。”

    陶望向尹澄凝滞的目光，声问：“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是的，没有错。可是对于梁延商，对于他的家人来说，她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陪伴在侧的伴侣，一个承膝的儿媳。

    陶放茶杯，倾拍了拍她的手背：“傻丫，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只是选择了一条想走的路，这本就没有错。”

    两人还正儿八经就这个问题探讨过，万一儿哪天真带回来个男人，他们应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人生本就难两全，选择了一人生方向，势必要放弃另一生活，辜负另一些人。

    陶喝了茶，慢条斯理地说：“这世上的事，没有一件是容易的。”

    尹教授着遮帽背着渔，拎着鱼从车上来时，梁延商已经到了。他几步迎上前

    “当然。”陶不假思索。

    这就导致有一段时间陶看自己儿的神由为古怪，她还总在梁爸面前提起这个担忧。梁爸一开始对她这些七八糟的担心嗤之以鼻，但在陶的期洗脑，梁爸难免也心生疑虑。毕竟梁延商都这么大了也没带过哪个女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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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推着云，层层叠叠，天空本来的面貌，蔚蓝澄澈。

    “您在哪里？”

    ……

    问清楚尹教授的车地后，梁延商说午过去接他。

    陶也笑：“所以啊，如果你今天过来是想听听我的想法，那么我如实地告诉你。你上次跟我们吃过饭后，我和他爸是打从心里兴。你得漂漂亮亮的，又有学识，是我儿的福气。我和他爸也不是什么封建老古董思想，作为父母来说，只要孩过得好，我们也就没什么烦恼了。”

    尹澄向陶请教了一些卉养的技巧，谈起陶的东西，她总是滔滔不绝，尹澄听得也颇为专注。

    尹澄的心揪了，瞥开视线：“抱歉。”

    “啊，这样……”

    尹澄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她都能想象梁延商要是知他爸妈曾经在背后这么议论过他，脸得多沉。

    时间一，在看待这个问题方面也就豁达了。梁延商别当着他们的面喊别人“老公”，他们也就随他去了。只要他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的。

    陶拿起茶了：“我儿得难过了。”

    尹澄跟随陶来到后院，团团簇簇的绣球挨在一起，一个个圆圆脑的球颜从紫、黄到红的、白的都有，坐在园里喝着茶观赏这些卉让人的心也跟着放松来。

    “我和你说个有趣的事吧，你别跟延商说，要不然他得不兴了。”

    尹澄动容地拿起茶，心底的天平在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