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了梁延商一：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不会打算谈不拢就把我推去毁尸灭迹吧？

    梁延商煞有其事地回：你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放心，我不会把你推去。再不济也开着车一起去，鬼也不放过你。

    尹澄笑着完最后一烟，她神淡淡的，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放松，并不像为所困，多烦恼的表现。

    你这事后烟的样，拿住了白嫖的髓。

    她回过视线说：还记得我们刚往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在那个小诊所里。

    记得。

    我对你说我没法任何承诺，以后的规划没定来，不知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问你能不能接受。

    嗯。

    那时候offer还不确定，我没办法告诉你一个确切的方向，但我知我大概不会一直待在现有的岗位上，所以我得跟你说明白。

    我当时的想法是，我们之间的觉还不错，在一起试试也没什么。没想过远的问题，也没想过真到了这一步，这段关系该怎么维持。在我那会看来，到了必须分别的时刻，我们也就自然而然散了。

    梁延商眉骨低垂，廓被黑暗笼罩，看不清表。

    她问他：你想过跨国恋吗？

    从前没想过，现在开始想了。

    你想到什么？说实话我光想想就大。在一个城市恋那叫互相陪伴互相藉。一旦跨了国，很容易就变成神耗了。一段不稳定的关系可能会衍生来许多无法控制的猜忌、沟通不畅、争吵，甚至于发展到后面就是信任危机。

    举个很简单的例，我过去以后，忙起来或许不会及时接你电话，回你信息。这样时间一，你会不会产生想法，比如在想我是不是跟其他外国小哥哥看对了？

    她说的这些问题很现实，无法避免。即使现在说得再好听，真拉开距离了，人心就没法控制了。梁延商很清楚他们要面对的问题，只是不想在她面前承认这些困难，这会加剧她打退堂鼓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