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李曄惊呼一声，霍得坐了起来，那声音引了火车上大半人的目光，他红了脸尷尬地垂，恨不能就地挖坑把自己埋了。

    「曄，你还好吗？」旁传来柔柔的低语，那是他的日本女友山惠，刚刚往一年，面似满月肤如凝脂，宛若的，他从不知日本女人也可以胖的很好看。

    「没事，梦而已。」李曄摀着膛大大的气，手意识的握住他颈上的护玉珮。

    从小到大他一直着同样的梦，那两个女人总是接力似番在他的梦里，以往不过是一些香艳画面，因此他从不曾放在心上。可这次的梦，却让他阵阵发麻。

    而且，他不着痕跡的打量惠，总觉梦中第一个女人和她有着说不的神似。不只如此，彷彿是从她现开始，梦里的容慢慢的產生了变化……

    「怎么一直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觉到他的注视，惠好笑的开询问。

    「你我吗？」不知怎的，他突然想问人人中最愚蠢的问题。

    「当然，」惠仰面睨着他地笑，「天地久有时尽，此绵绵无绝期。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你。」

    「还无绝期呢，」李曄掐了她的鼻尖，「你当自己是杨贵妃不成？」

    「若我是杨贵妃，你就是李隆基了，这我可不要。」她嘟着嘴摆明了不依，「我才不要一辈和一群女人抢男人，最后还死在没人看见的地方。」

    「老师明明说了，杨贵妃是因六军不发被縊死的。」李曄解释着，他们的老师周清，是研究唐史的权威。他们俩都是学考古的，北京大学学生。

    惠瞇着一双媚反驳，「那是错的，死的是她的侍女小蛮，杨贵妃当时逃了，是李隆基主放走的。他以为这是为了她好，岂知她死前有多害怕和无助。」

    她这段话说得又急又快，中日语互参杂足可见她心的焦躁，李曄当聪明的闭不言，暗怪自己怎么就忘了惠的脾气。

    惠是个好相与的，唯独对这件事怎么都不肯妥协，哪怕面对的是周清也一样，他还记得当时事闹得很大，她差被赶了研究室，儘后来压了来也再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杨贵妃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