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还是先歉比较合适，童依认真地抬，看着许书瑶开。

    “啊？”许书瑶被这样冷不丁的三个字吓了一，刚放到边打算凉的粥也洒了一些。

    “昨天中午的事，是我的错。”

    “天呐，怎么又来！”许书瑶疼地放汤匙，苦恼地扶住脑袋，努力思索该如何跟童依解释自己真的真的没有想要怪她的意思。

    良久的沉默，两个人相对而坐，脸上的表都有些奇怪，童依难得没有先一步开，许书瑶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昨晚你不是已经和我过歉了么？”

    童依摇摇：“昨晚你醉了，意识不清醒，不作数的。”

    “我是醉了不是昏了，我听见了的。”许书瑶无奈地放汤匙，把胳膊支在桌上，托着腮看向童依，“我和陆川分手，是我们两个自己的原因，你不用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难乎为。”

    见童依没有说话，她又叹了气：“如果我昨天指的是你边那个，他也会是一样的说辞来搪我，因为他想要我知难而退，自己放手。”

    童依眨着睛，如果昨天中午在餐厅外，她指的人是苏晚桐，确实也会是一样的结果。毕竟，她们这群人互打掩护的时候也不在少数。可一秒，她却迅速地反应了过来，看向许书瑶的眸底满满歉意：“但我还是骗了你。”

    许书瑶见话题又被绕了回来，彻底没了办法，只好单刀直：“停停停！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哇？”

    “陆川是你的朋友，你意识选择帮他本就无可厚非，如果是我站在你的立场，大概也是这样的法。”许书瑶认真地对上童依的睛，明明温温的声音条理却格外清晰，“而且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就让它翻篇，好不好？”

    她伸了手掌：“重新认识一吧，我是许书瑶！”

    童依有些犹豫，却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比起昨晚冰冰凉凉的觉，现在小姑娘的手心温似火，有力地回握了自己：“童依。”

    “我还是喊你表嫂比较好，不然表哥知了会生气的。”许书瑶俏地吐着，然后自顾自地吃起面前的粥来，“你真的好漂亮！难怪我表哥那冰山的都忍不住心动！”

    女孩间的赞总是让人心格外愉悦，童依大方地弯了弯，笑着回应她：“你也很可，白裙很你，不过染了酒渍比较难清理，过会儿带你去逛街买新的怎么样？”

    提到逛街，许书瑶到睛都亮了起来：“好啊！正好我暑假也没什么事。”

    “暑假？你还在读书？”童依睁大了睛，陆川这次到底招惹了个怎样天真单纯的小姑娘？

    “开学就大四了，”许书瑶了，“我在京大，学的是风景园林。”

    “京大啊。”童依喃喃自语，这算什么孽缘，她还是自己的学妹！

    “嗯，我也是在京大认识的陆川。应该是大一那年的迎新晚会吧，他在台上和另一个学一起，弹着吉他唱《白羊》。”

    愿赌服输

    那场迎新晚会童依也记得，那年自己和现在的许书瑶一样大，边同学都在忙着毕业实习，只有她和苏晚桐分外清闲，架不住陆川的磨泡，答应去给他捧场。

    想到这里，童依已经脑补了一整个陆川哄骗无知小学妹的离谱故事，她攥着拳：“要不，我把他绑来给你揍一顿气？”

    “啊？”许书瑶愣了愣，然后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已经想开了。本来就是我自以为是、一场豪赌，现在，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