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叹了气，：“不在这三卷里，便在那四卷里，也不知那四卷在哪里。”

    霍砂攒眉不语，钟晚晴拎起酒壶，自斟自饮，一连吃了三杯，眸又变得朦胧，笑嘻嘻：“好啦，急也没用，早睡罢，兴许梦里有线索呢。”

    霍砂看着她，心知她比阿绣更急，却不肯表，这样故作轻松，叫他好不是滋味。

    钟晚晴站起，阿绣扶她去床上，转对霍砂：“很晚了，你也去歇息罢。”

    霍砂嗯了一声，目光从钟晚晴上移开，带上门走了。

    阿绣又叹气，坐在床边替钟晚晴卸簪珥，解开髻发绺辫。那发又黑又，光明可鉴。

    阿绣拿一把白玉梳，慢慢梳着，：“你再见到那大财主，问问他，可有铜雀堂的人抢他的莲鹤方壶。”

    钟晚晴角一撇，：“我不问，显得我多关心他似的。”

    阿绣抿着嘴笑了，：“你这个人，真难伺候。”

    烛火鸾镜照着容月貌，钟晚晴凝视着镜中的她，：“我知桑重更难伺候，阿绣，辛苦你了。”

    阿绣手一顿，向镜里瞥了一，卷睫低垂，压角的酸意，：“说什么呢。”

    无边戏红尘

    等到四更天，不见桑重回来，阿绣撑不住，和衣躺在钟晚晴边睡着了。

    心里担忧，睡得也不踏实，天蒙蒙亮时，便醒了。走到隔，桑重已经回来了，换了玉纻丝袍，科盘膝，在榻上打坐呢。

    阿绣踢了鞋，钻到他怀里，闻着淡淡的檀香，：“你怎么才回来？”

    她声音糯，小脸上神迷蒙，还带着睡意，像个单纯柔弱的儿。

    只是像而已。

    桑重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到了鬼斧门，将袁弥被雪山尊者带走的事告诉大总，大总也担心袁继先墓里的莲鹤方壶被盗，亲自去查看。我等他回来，方才离开。”

    阿绣：“莲鹤方壶还在么？”

    桑重摇了摇，：“大总说墓室被人打开过了，别的随葬品都在，只少了莲鹤方壶。”

    铜雀堂抓走袁弥，果真是为了莲鹤方壶，桑重的直觉一向很准。

    阿绣幸灾乐祸：“袁继先牺牲蓝夫人造莲鹤方壶时，一定没想到后人会因莲鹤方壶被害，自己的墓也被盗了。这才是报应，这男人合该挫骨扬灰！”

    桑重看着她，：“你如此痛恨负心汉，可是因为霍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