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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 第3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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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绣苦思冥想,又得了两句诗,写在纸上,正看着,后有人:“想不到苗家姑娘作得如此好诗,佩服,佩服!”

    门人的一声唱喏,阿绣神一振,转看去,聂小鸾边并没有她想看见的影,顿觉失望。

    桑重着别人的

    桑重注视着后者,越看越觉得熟悉,心中一动,起踱步过去。

    阿绣角瞟着他,:“最喜和靖先生的诗,洁自好,清静恬淡,不像有些人狂蜂浪蝶一般,见就沾。”

    虽然恼她,但见她在这样闹的地方,黯然神伤地写诗,想必是给自己的,桑重不禁心,又觉得有趣,便想戏一戏她。

    阿绣真想替李义山给这个登徒一拳,看他一,沉着脸站起,走到钟晚晴另一边坐了。

杨柳腰间的彩带被海风得飘摇。

    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阿绣打算再写几首诗给桑重,于是看着角落里的一盆杜鹃,酝酿诗意。

    钟晚晴笑:“原公莫听她胡说,她才不喜什么梅妻鹤,她最喜的是李义山,什么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残。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才够酸,够伤悲!”

    钟晚晴瞟她一,传音:“你的桑老怎么没有来呢?”

    桑重被她骂了,反而笑意更,腆着脸:“巧了,我也喜和靖先生的诗。自古咏梅的诗里佳句良多,但都超不疏影横斜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此乃千古咏梅绝唱!”

    他喜不起觉,看了看殿正与苏荃等人谈阔论的聂小鸾,勾起角,在外面寻了个空位坐,打量起周围的人。

    阿绣转过,见是个冠,穿锦绣袍的男,油粉面,一双桃,笑眯眯的,手里拿着把洒金扇,一看就是个浪

    阿绣瞪他一,盖住纸上的诗句,:“公既是汉人,岂不知非礼勿视?”

    阿绣不作声,钟晚晴看着他,笑:“姓甘,甘草的甘,单名一个娥字。这是的妹妹,甘眉。”

    他神歉然,作揖:“是在一时好奇,冒犯了。在原满川,敢问两位姑娘姓大名?”

    钟晚晴凉气,:“酸!”

    阿绣见他如此厚颜,只是冷笑。

    渚莲台人声鼎沸,桑重摇着一把洒金摺扇,翩然走过来,无人在意。

    邻桌有两名女,满银饰,穿着青布绣衫,蜡染百褶裙,姿容艳丽,似是苗家女。一个神懒洋洋的,还未开宴,便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一个拿着笔,盯着角落里的一盆杜鹃,脸幽怨,不知是在写字还是在作画。

    “清都派聂老到!”

    桑重说了两声幸会,在阿绣边坐了,带着一丝轻浮的笑,问:“姑娘平日读谁的诗?”

    原满川也是一名散修,今日要去蓬莱祝寿,刚门便觉得后颈一麻,昏迷倒地。桑重将他拖府,说了声对不住,放一袋灵石作为补偿,变成他的样去了蓬莱。

    苏荃和夫人邱氏在殿招待贵客,甘氏妹这样的无名散修献上贺礼,只能换取外面的一席之地。

    阿绣伸手在她腰间拧了一把,:“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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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蓬莱弟领着她们,行过许多崔嵬殿宇,来到渚莲台前。三间金碧辉煌的大殿,耀睛夺目,俨如天一般。

    桑重笑:“李义山的诗,我也喜的。”

    阿绣叹了气,:“也许是猜到我们会来,他就不来了罢。”心里又是一阵伤,不由红了圈,复又看着那盆杜鹃,哽咽:“鸳鸯梦里又逢君,梦醒规犹啼血。你觉得这句诗如何?”

    这一瞪的俏神韵,酷似阿绣,加上一样的字迹,酸不溜秋的诗,桑重心中已有八九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