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重还礼：“敝姓程。”

    程是桑重母亲的姓，温行云：“程公想必是为了晚晴而来，晚晴有你这样的朋友，当真福分不浅。”

    “你错了。”阿绣从屏风岩后走来，神冰冷锐利，让桑重觉她有陌生。

    阿绣没看桑重，死死地盯着温行云，与他有什么仇大恨似的，：“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叫他来的。”

    温行云一愣，把脸转向她，微笑：“姑娘是晚晴什么人？”

    阿绣劈手夺过桑重的剑，指着温行云的心，恶狠狠：“我是她的妹妹，你该知她还有一位兄，修为远胜于你，你最好离她远一，否则定叫你死无葬之地。”

    温行云抿不语，初五忍不住：“放肆，小小一个掬月教，有何能耐与我们澹云阁为敌，你休要狂言！”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阿绣隔空扇了他一掌。初五被打得偏向一边，冒金星，脸上五指印鲜红。

    阿绣扬起颌，斜着将他一瞥，：“你算什么东西，也与我说话？”又盯住温行云，：“温阁主，你若不信，不妨试试，看我有没有本事将你们澹云阁夷为平地。”

    温行云：“姑娘的话，我谨记在心，告辞了。”拱一拱手，带着初五离开了。

    座中醉客延醒客

    阿绣垂手臂，剑尖指地，疲惫涌向四肢百骸。

    桑重环抱双臂，认真打量着她，语气却了戏谑：“唐女侠好威风！”

    阿绣看他一，大睛便蒙上了汽，似不堪重负，委顿去，蹲在地上，松开剑，抱着双膝，泪扑簌簌地往落。这泪里有对温行云算计晚晴的气愤，有对铜雀堂的恐惧，还有走到这步田地的无奈。

    自从来到凡间，她便知谪仙的事是要命的秘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为了让掬月教不那么显，她绞尽脑，付良多，终究没能躲过劫数。

    昙尊者这样的手，铜雀堂还有多少？钟晚晴是分的事，他们怎么知的？他们还知些什么？

    这一晚上的风波让铜雀堂的廓浮面，赫然是个超乎想象的大组织。

    漫说掬月教，就是清都派这样的名门大派对上铜雀堂，又能有几分胜算？阿绣不像霍砂和钟晚晴，她是知怕的，想的越多，越害怕。

    桑重见她这个样，心揪成了一团，也蹲，抚着她瘦条条的背，试图抚去那些沉重的负担，：“第六卷 经书钟姑娘已经拿到了，还有最后一卷，我们就快成功了，不会有事的。”

    我们二字听得阿绣落泪更急，伸手推他，哽咽：“你走罢，这事原本与你无关，你帮到这里已是仁至义尽，我们两清了，你快走罢！”

    桑重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你这话说的太迟了，铜雀堂业已知我与掬月教的关系，我现在，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那要怎么样？”阿绣六神无主，迷茫的目光中裹着担忧，思绪开始混，：“要不然，你待在清都山，等我们除掉铜雀堂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