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尊者：“可是上回在戈雁山，我也是这般打扮，这才过去两日，你该不会忘记罢？”

    桑重：“贫确实去过戈雁山，却不曾见过姑娘。”

    昙尊者冷笑一声，拿星锤，慢悠悠地转着，自有一压迫力，：“桑老，休要装蒜，你边那位唐姑娘就是掬月教送给你的好罢。”

    桑重满脸诧异，：“这真是天大的误会，阿绣虽然与掬月教的月使有些，但她并不属于掬月教，贫与她相识，纯属偶然。”

    昙尊者：“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们心里都清楚。你若想活命，现在便领我去掬月教。”

    桑重为难：“掬月教那样神秘，贫也不知在哪里，怎么领姑娘去呢？”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昙尊者手上使力，一双星锤直竖起来，前锤向着桑重直击而来，后锤攻他面门。

    桑重挥剑格挡，且战且退，将她引到一株槐树，念动咒语，霎时间周围六金光，直冲云霄。昙尊者大惊，翻后掠，撞上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不去了。

    “你几时布的这法阵？”

    桑重收了剑，整理着衣袖，微笑：“就在找凝蕉的时候。”

    昙尊者难以置信，：“你知我跟着你？”

    桑重悠然：“姑娘法明，贫并未发现，但门前，贫算了一卦，卦象提醒贫要留个心。这庚金困龙阵难破，姑娘慢慢玩罢，恕不奉陪了！”拂尘一挥，化风而去。

    后一声响，桑重脸大变，猛地坠六尺，星锤掠过，猛烈的劲风扫得生疼。

    昙尊者虽然破了庚金困龙阵，但也伤了元气，自知不宜久战，将一双星锤舞成一团金光，细看是一快一慢，一虚一实，错变幻，捉摸不定。

    斗了三十多个回合，桑重被她到山脚，附近有一翼亭，匾额上书：兹远亭。

    亭里有一井，井台石上满是青苔。

    桑重心里冒一寒意，急离开。锤链绞住剑，昙尊者一脚踢在桑重手腕上，剑脱手，桑重反手攥住她的脚，尽力甩了去。

    昙尊者一拧腰，居然翻抱住他，冲向那井。她力气奇大无比，电光火石间，桑重挣脱不得，被她推井中。

    昙尊者撑着井台，着气，俯张望，她的脸映在黑漆漆的面上，一丝涟漪都没有。

    大通明殿檀香郁，阿绣坐在蒲团上，想着费元龙与钟妃的事。究竟是怎样的过往，才能让一个男人念念不忘那么多年，宁死也要见她一面？

    坐坛上的黄伯宗目光掠过她的脸，虽然是桑重的样，但呆呆的神透着怪异，倒像是别人假扮的。

    他拈着胡须：“凡论心之，若常湛然，其心不动，昏昏默默，不见万。五师弟，你以为如何？”

    阿绣一怔，不慌不忙地笑看向聂小鸾，：“四师兄，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