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钟妃笑：“傻丫，这么重要的日也能忘。那你自己挑个日罢。”

    阿绣转了转珠，：“就四月初八罢，被押上诛仙台的日，若不是娘娘，便死啦，娘娘就是的再生母亲。”

    钟妃咯咯发笑，看她的神愈发慈，：“那么个月便到你的生辰了，我有好东西给你。”

    四月初八，两百多岁的阿绣一回过生辰，一回收到礼。那礼装在锦匣里，拳大小，紫金辉煌，样像个香炉。

    钟妃：“这是我炼制的法宝，叫城飞，有了它，北斗七星君都不是你的对手。此极耗灵气，一纪只能用三次，每次间隔不少于三十日。”

    阿绣没想到是这样贵重的礼，不敢收，推辞：“何德何能，蒙娘娘的厚礼，娘娘还是留给小罢。”

    钟妃：“她有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你比她更需要城飞，拿着罢。”

    阿绣诚惶诚恐地收，钟妃带着她去银河泛舟。及至银河，只见天如，繁星灿烂，仙浪淼淼滔滔。

    兰舟凌波，搅碎满河光影，轻香暗度，酒柔，钟妃摇着纨扇，目光低迷，：“阿绣，一个女人在丈夫面前是妻，在儿女面前是母亲，有些话不能对丈夫说，也不能对儿女说。我只对你说，我走到今日，每一步皆是不由己，究其原因，是我年轻时力量太弱，如今有了力量，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我把城飞给你，是想你自由自在，不被任何人迫。”

    赤心用尽为知己（）

    一阵清风来，钟妃化作星光飞散，阿绣叫了声娘娘，飒然觉来，睁开，天已黑了。桑重在榻上打坐，听见她叫，榻走到床边，想灯又放弃了。

    光明有时会让悲伤的人到不适。

    他揭起帐，借着星月微光，果然看见一张泪涟涟的脸。少了之前的戾气，她又恢复柔弱无害的模样，比平日更真实，更叫人心生怜惜。

    桑重总觉得她平日的柔弱是骗取自己怜的手段，即便如此，他还是乐得上当。

    “我方才仔细想了想，应该是玉宸帝君让东方荻帮他挑选合适的女，他们来往不止一次，东方荻或许知玉宸帝君已死，再看钟姑娘的样貌，功法路数，不难猜到她的本就是玉宸帝君和钟妃的女儿。”

    阿绣了，神木木的，：“我们没想到玉宸帝君与凡间的修士会有往来。”

    桑重：“你们不知倒也寻常，辛公也不知么？”

    阿绣一愣，：“他对他父亲确实比我们了解，但从未听他说起过，他不怎么跟说话，也许小听过些什么。”

    桑重：“天亮后我陪你回掬月教问问。”

    他抱着阿绣合衣躺，阿绣背对着他，一双宛如暗夜中的河，潺湲无声。

    她把玩着他搭在小腹上的手，从小指到指，一掰，忽：“假若被人带去天界，你会像费元龙那样不惜命，只求再见一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