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红烛上结了一个大大的灯，卜的爆裂开来，烛光一暗，待又明亮时，辛舞雩已平静来，望着帐，脸上笑意恬淡。

    “阿绣，我今日真的好兴。”

    阿绣在她边躺，：“我也是。”

    二女转过脸来看向彼此，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黄的灯光里，好像一幅双面绣，一面海棠艳，一面荷粉清丽。

    比及酒席将散，辛舞雩了床，：“桑快来了，我走了。”

    门没走多远，便听后有人叫了声晚晴，辛舞雩站住脚，转过，看着霍砂走近。

    霍砂发现不对，：“辛姑娘？”

    辛舞雩讶异：“我并没有什么，说什么，你怎么分辨来的？”

    霍砂笑：“你们神气度大不相同，一看便知。”

    辛舞雩抿不语，霍砂：“你能告诉我晚晴在哪里么？一整天都没看见她。”

    辛舞雩：“你找她什么？”

    霍砂目光一转，落在旁边的草叶上，：“我……我又想几招掬月剑法，找她比划比划。”

    辛舞雩微笑：“你和我比划也是一样的，何必找她呢？她办事去了，不在这里。”

    霍砂心中一凛，憋不住了，：“她是不是去找姓温的混了？”

    他本来也没往这茬想，席间听人说澹云阁送贺礼，是因为温行云和晚晴匪浅，还添枝加叶，细说两人的事，气得霍砂脸发青，一没吃便饱了。

    辛舞雩角笑意转，扭往卧房走，：“她去找谁是她的自由，与你何？”

    霍砂跟着她，急：“万一姓温的混又要害她如何是好？我是她的朋友，总不能坐视不！”

    辛舞雩瞟他一，淡淡：“她哪儿都没去，我把她收回来了。”

    霍砂呆了呆，：“好端端的，为何要收回去？”

    辛舞雩：“我分她本就是为了救阿兄，如今阿兄好了，我还放任她在外面什么？这么多双睛盯着我和阿兄，她又是个不安分的，惹祸来，岂非连累我和阿兄？”

    她说的是，霍砂好像被泼了一桶冰，脑空白了刹那，一怒气涌上来。她怎么能这样对待晚晴？晚晴为了辛风生死，就落得飞鸟尽，良弓藏的场，凭什么？她这样与梵宗有什么区别？

    越想越恼，腔里怒火翻腾，又恨自己没有找到五菩提果，让晚晴脱离她的控制。

    辛舞雩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生气了？想和我动手？莫忘了，打我就是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