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来不及阻止，姜姜已经敲响了房门。

    墓渊的声音从屋传。

    “何事？”

    姜姜：“我想请你帮小麻雀疗伤。”

    “这是你的心愿？”

    “是的。”姜姜没有丝毫犹豫。

    屋打坐的墓渊慢慢睁开，他看向房门。

    本来只是随一问，没想到，她竟真的打算用掉这唯一的机会？

    “来。”

    得到允许，姜姜轻轻地推开门。这间房是最里面，很小，只能放床和椅。她将小麻雀慢慢放到了床上。少女坐到了她对面，学着他的姿势盘而坐，小脸儿因为刚从外面回来，被风得略显苍白。

    “能救好吗？”她很担忧。

    墓渊看着前的姜姜，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从程叔那里了解了一些事。

    前的女孩确实和同龄人不同，她为了履行柴风一脉的职责，丧失了一小分智力。

    旁人若是能得到他的一个“承诺”，拿来换天都有可能。

    她这会儿却只要救这么一只小麻雀。

    墓渊可以答应，只是心底有些不——这五年，少女每天用灵力滋养他，他才能这么快练灵魄。

    他的灵魄何其尊贵，报恩也得对等才行。

    除了缔约她的战灵，别的任何愿望都可以满足。

    像前这小事，实在不上他许诺的一个愿望。墓渊摊开手，掌心向，一白光缓缓地落在麻雀上。

    墓渊发现了什么，他又一次看向麻雀……

    哦豁？

    姜姜张的看着，小麻雀瘦骨嶙峋，被撕咬了一半的骨慢慢。

    “好、好了？”她想伸手碰一碰小麻雀，又担心伤它。

    墓渊“嗯”了一声。

    缓缓愈合的小麻雀还真虚弱，它睁着睛，看着面前的女孩，翅膀微微颤动。

    姜姜轻轻地抱起它。

    她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男人，他明明看上去和人类差不多，却摸不到。

    真可怜。

    姜姜不自觉的了同之。

    墓渊一僵。

    “还有事？”他问。

    “这个……”姜姜思索了好一会儿，她逐字逐句：“虽然我的愿望已经用掉，但是这个地方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这里虽然很小，但住起来很和，白天能晒到太。你以前住的殿又黑又冷，就别回去了吧？”

    “你要是不嫌弃，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姜姜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墓渊掀起，漠然的看着她。

    好半晌，他勾了勾：“是打算收留本王？”

    就像收留这只小麻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