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去守夜。

    程叔从山上来，衣服全脏了。他匆匆去清洗净，抱着一个盒来到了墓渊门前。

    “大人。”

    他的态度十分恭敬。

    “我这有一，想献给大人。”

    门开了。

    程叔走了去，他跪到了地上，不敢抬，手上的动作很利索：“三山的泉育了一块灵石，能有助大人凝结灵魄。”

    夏天他穿得很正式。

    这灰西装是二十年前的款式，因为保存的好，衣服净净。

    只是透过袖，可以隐约看到手腕上的疤痕。

    正在打坐的墓渊睁开双眸，他看着中年男人呈上的灵石，质地纯净，可谓是上等品。

    “拿到这个，应该很不容易。”

    程叔上落了好几伤，他一直在掩饰，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些。

    墓渊：“想要从本王这里换取什么？”

    程叔张开双臂，重重地磕了个。他额贴地面，说：“这灵石本应该是我无偿献给大人，但是——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大人手相助。”

    话说到这里，程叔不打算卖关。

    他一字一句，表达清晰：“我要离开三镇一段时间。大人，我放心不姜姜。她今年还小，从来没有一个人生活过。如果可以的话，请大人帮忙照拂一二。待我完成了手上的事，定会为大人瞻前后，鞠躬尽瘁。”

    墓渊：“本王已答应她，在还愿之前暂住这里。”

    程叔没有接话。

    墓渊沉思：“只是住还不够？”

    “大人，姜姜的心智还有一小分没有收回。她有的时候行事作风跟孩一样。如果大人在日常生活中愿意……”

    “是想本王照料她的饮起居？”

    墓渊的声音听不喜怒。

    但屋里若有第三个人，恐怕会觉得很荒唐。

    居然让武祖去伺候一个女孩？

    “不不不。”程叔连忙否决：“我的意思是，多关注一她就好。简单的事，姜姜自己可以完成。只是有的时候可能会遇到难题，或者是，她忘记了。大人不妨提醒她一。”

    墓渊的视线落在了那块白的灵石上。

    半晌后。

    他开：“成。”

    程叔原本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同意了……？

    墓渊抬手，白灵石缓缓飞了过去。

    握住后，晶莹剔透的光将他全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