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顺的、阻碍他的人，都只能消失。

    陆景幽沉沉息几声，咬着牙向前走，径直来到冷后院。

    矮太监刚完，得意洋洋地浑抖擞，剔着牙里的生碎。

    兴许是一气吃了太多酥糖，他齁得慌，嗓甜腻地咳嗽，辞了众人后，独自到缸边，打漱。

    陆景幽暗影一般跟随，确定四无人之后，闪冲上前去，猛地将他在缸里。

    他形矮小，被陆景幽一把拎起来，双脚离地，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冰冷的倒而，面上冒着气泡，不过很快就不见了。

    陆景幽的力松了些，并未将他完全淹死，而是留了一气，拖到了无人涉足的偏殿中。

    他学着方才的样，狠狠对着他的心踹了几脚。

    趁着他吐鲜血，就快要断气的时候，抬手起他的颌，如同着一只蝼蚁，笑得俊无俦，幽幽：

    “知为何杀你吗？因为你这人，不吃皇的酥糖。”

    矮太监瞳孔微张，弥散着疑惑与震惊，只是再也说不，终于咽气。

    约定好的哨声响起，带着轻快解脱。

    疾风应声现，恭敬地半跪在陆景幽面前，瞥了一地上的尸，迟疑了一，：

    “主上，这是您第一回 动手。”

    陆景幽笑而不语，拭净手指上的鲜血，近乎虔诚地拿起糖纸。

    他从贴衣袋中掏锦盒，将糖纸叠好，轻轻置于其中。

    新的糖纸之，还压着一张泛黄的糖纸。

    “咔哒”一声，陆景幽阖上锦盒，颀影投翳，淡淡：

    “那又如何？再有人不识好歹，有的是要动手的时候。”

    他轻蔑地看着满地鲜血，悠然自得：

    “理净了，别破绽。”

    疾风不再多言，低应是。

    前的画面渐渐模糊，如同石投池塘，波一漾、消散。

    陆嘉念躺在榻上，锁着眉，惊一冷汗。

    原来，第二张糖纸是这个缘故。

    难怪他看得那么沉，那么重。

    及笄那年生辰，所有酥糖都由事太监分发，并非她刻意少了冷一份。

    未曾想陆景幽执念之，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那一年，她偶然间听母后提起，说中少了几个人，寻遍全皇都没有影。

    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母后揣测他们私逃，此事不了了之。

    思及此，前又浮现刺目鲜血和陆景幽的影，陆嘉念吓得一哆嗦，猛然间醒了过来。

    她脑袋昏沉，如同了铅一般抬不起来。

    了睛后，陆嘉念才看清四周。

    茶早已凉透，屋外落日敛尽余晖，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