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余说这句话时，神很淡，像是燃的一缕线香，淡淡的来，淡淡的去，毫无痕迹。

    她给曲周回复了一条相同容的微信，直接把手机收回了大衣袋。

    “真的假的？”借着橘的光线，郭欣然不动声地观察程新余，想通过她的微表来分辨这话的可信度。

    很显然，郭欣然她不信。

    程新余足足考了四年，每一次都拼尽全力，每一次又只差那么一分，哪能是说不考就不考的。持固然很难，可很多时候放弃同样不容易。

    “真不考了。”程新余的语气斩钉截铁的，甚至还多了几分释然，“我的梦醒了。”

    光是抓不住的，雾终究会散，人总该要认清现实，学会和自己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人生本来就是有很多事是徒劳无功的。命里没有的东西，怎么努力都没用。

    ——

    一系列程走来，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奖环节。

    今年年会的奖品非常丰厚。一等奖是一辆五菱宏光i，小巧可的车型，受女孩喜。樊林盛衰，女员工居多，公司层果然很有一，知该如何讨好女生。

    除此之外，还有二十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以及电饭煲、风机这些小家电。

    经过四年漫的考公之路，程新余对自己的运气有了清醒而刻的认识。她这人压儿就不被幸运女神眷顾。她的运气一向很差。要不然也不会一次次面试被刷。她就不求小汽车了，能让她个风机她都能笑半天。

    她碰了碰郭欣然的胳膊，低声打探：“不是还有特等奖么？今年的特等奖是什么好东西呀？”

    虽然她没那个运气中特等奖，可架不住她好奇啊！

    一等奖都上小汽车了，特等奖肯定更丰厚吧？说不准会是票啥的。

    “我不知啊！”郭欣然刻意放低声线，“听人说好像是老靳总亲自定的，只有开奖的时候才知。”

    程新余：“……”

    要不要搞得这么神秘啊！

    今年的年会是老靳总拍板要开的，特等奖也是他定的，还押着靳恩亭席。可他老人家却没面。八成是待在家里看现场直播。

    程新余能够预料到明天樊林的公关一定很忙，忙着给小靳总删照片。

    公司每个员工都有一次奖机会。员工们自发排成一排，主持人宣布开始后，大家伙有序奖。

    “谢谢参与！”

    “谢谢参与！”

    “二等奖苹果手机一！”

    “三等奖电饭煲一个！”

    “四等奖风机一个！”

    ……

    随着一等奖的揭晓，直接嗨翻全场。

    小汽车被外贸的一个实习生给走了。

    “这小姑娘运气也忒好了！”郭欣然都快羡慕哭了。

    程新余笑着安她：“别急，还有特等奖呢！”

    “咱就别肖想了，没那个命！”郭欣然摆摆手，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