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今她吃嘴里，却是什么味都没品来。

    刀叉和碗碟相互碰撞，脆响不停。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靳恩亭用餐习惯安静。他最讨厌聒噪的人。所幸程新余话不多。不然他绝对坐不到现在。

    一份排，他只吃了两三就不再碰了。红酒一没喝。

    反观程新余，简直是饮。两杯红酒肚，喝酒如喝。这么贵的红酒被她这么喝，未免有些暴殄天。

    可她顾不得了。

    她双手抱住酒杯，笑得有些苍白，“小靳总，你参加过公务员考试吗？”

    靳恩亭：“……”

    不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说：“你肯定没考过。”

    靳恩亭：“……”

    像靳恩亭这着金汤匙生的人，有无数条路可以走。何必挤破脑袋跟别人卷？

    她竖起四手指，有气无力地说：“我考了四年都没上岸，每次就差那么零几分。”

    靳恩亭突然想起今天午在电梯间被程新余毫不犹豫丢垃圾桶的那两试卷。

    与此同时，还有严琼的话：“那个姑娘八成是和她男朋友分了。”

    呵！

    想在他这里借酒消愁可不行！

    男人无动于衷，一脸冷漠，“你要是喝醉了，我是不会送你回去的。”

    程新余：“……”

    资本家都这么冷血无的吗？

    但凡有同理心的人听说她考公考了四年没上岸，不该安她一番吗？

    可这人倒好，非但不安她，他还落井石。

    好在程新余不是来寻求安的。不然她非心梗不可。

    酒腹，渐渐回，她生了诸多表达。她迫切渴望有个人能坐来好好听她说话。

    考公失败，破灭，程新余的人生晦暗无光。她能拿来说的可太多了。

    可是靳恩亭是谁？

    站在金字塔端睥睨众生的男人，他会听自己的废话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唯有沉默。咽一切的不甘和委屈，自我消化。

    看着女孩开始倒第三杯红酒，靳恩亭冷不丁开了：“手怎么了？”

    “啊？”程新余错愕地望着他，反应迟钝。

    只见这人的目光落在她右手上，指裹着创贴。

    程新余低捻了一指尖，毫不在意地说：“被a4纸划破了，小事啦！”

    “吃好了吗？”他急于结束这顿晚餐，让一切回到原。

    程新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