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呢！

    程新余不解，忙说：“他教得好的，不用换。”

    “是教得好的。”靳恩亭冷哼了一声，从牙里挤话来：“你一个动作没学会，光顾着看人教练了。”

    房在最好的地段，家里的一应家家电也都是。装修简洁明快，低调中透着无形的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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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在推拉门旁，真诚发问：“敢问小靳总，我们晚上吃什么？”

    一场泡影，炙如火的青终究还是一去不复返了。

    “这房是我大学毕业第二年买的，用的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这里有专门的淋浴房，她冲了个澡，神清气。

    而程新余租的那一室一厅，窗外是一棵广玉兰，树壮，枝繁叶茂。一到雨天就开始拉弹唱，扰人清梦。

    靳恩亭认真回答她：“我们可以外卖，你想吃什么都行。”

    程新余：“……”

    “看什么？”靳恩亭的声音从后沉缓靠近，从容而温淡。

    靳恩亭：“……”

    人比人，气死人呐！

    程新余现在很饿，她也不想时间去找饭店。去哪儿吃都对她无所谓，有的吃就行。

    跟靳恩亭家比，她家简直就是贫民窟。

    附近一大片都是低矮的筒楼，街巷纵横密布，电线杆林立，每日清晨各吆喝声不绝如缕。

    他退不到半年，严琼和苏昼决裂。苏昼远赴国，一去多年。而严琼则了樊林，在他手底工作。

    男人偏过，一截锐利畅的颌线，神幽暗邈，“楼了，人和人就远了。”【注】

    跑完，她了一汗。

    他说上他家随便吃，看样是吃空气。

    “我材不好吗？”他凑近她，温的气息在她颈间，嗓音徐徐，“你在床上可是没少摸。”

    靳恩亭：“……”

    程新余背过，迎上他邃的目光，窝里溢笑，“我在受资本家的豪气。”

    那份抹茶酪糕早就被消耗光了。她这会儿饥辘辘，恨不得原地饭。

    就在她慨万千时，靳恩亭呢喃细语：“我不喜楼。”

    这房和靳家无关，它是靳恩亭的私产。

    他走到她侧，同她并肩而立，静看同一片夜景。

    靳恩亭带着程新余在跑步机上跑了两圈。

    程新余：“……”

    后面樊林遭遇财务危机，老父亲一夜之间白了。他不得不从自己的公司退，临危受命，回来继承家业。

    程新余问：“为什么？”

    人家大学毕业第二年在最贵的小区买了房，还是用的第一桶金。再看看程新余，毕业四年，考公考不上，男朋友也没了，每个月拿着那么可怜的工资，都不够她房租的。要不是父母明里暗里补贴她，她早饿死了。

    言公寓，堰山这片最贵的楼盘。靳恩亭家在28层，视野开阔，坐拥天。站在落地窗前，对面言大厦耸云，大的玻璃幕墙反一一绚烂灯火，璀璨夺目。

    不知想到什么，他的声音里莫名多了几分追忆往事的萧索。

    “冰箱里有菜吗？”外卖太慢了，她决定自己动手。

    “言公寓开盘的时候很抢手，青陵的富二代们人手一。我抢得晚，只有28层这。”

    走健房，靳恩亭建议：“我家就在边上，去我那儿随便吃？”

    分分钟就把人家遣走了。

    那几年是他为数不多最恣意任的时光。

    程新余：“……”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一脸禁的小靳总么？

    妈的，这人究竟是怎么一本正经说这些荤话来的？

    程新余觉得靳恩亭平时肯定不烧饭的。他家纤尘不染的厨房证实了她的猜想。

    “那你还买28层？”

    他大学学的是外贸专业，知自己毕业后不想自家公司。在大三时就拉上严琼和她当时的男朋友苏昼一起创办了一家外贸公司。他抓住了好时机，公司运营得当，为他创收无数。他用自己的第一桶金买了言公寓寸土寸金的房。

    唯一中不足的就是太冷清了。空旷，冰冷，好像有回音，置其中受不到任何烟火气。

过去，打断教练：“我自己来。”

    程新余化小迷妹，一脸痴，“教练材太了，谁看了不心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