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问：“去哪儿？”

    “法慈寺后山茶园最近开始采第二茬茶了，带你去验一。”

    程新余心里莫名升起一怪异。她和靳恩亭的关系好像还没到能一起门玩的地步吧？

    他俩的行程一直非常单调，吃饭、睡觉，第二天各自上班。私里也没任何联系。看似亲密无间，实则从未心。

    一起门玩，这是小侣才有的范畴。再不济也是朋友。可她和靳恩亭连朋友都算不上。

    看了她脸上的迟疑，靳恩亭及时抛诱饵：“法慈寺的斋饭很好吃，再说清明也快到了，青团应该来了……”

    “去！”程新余都不等他把话说完，立刻了决定：“必须去！”

    她俗人一个，这辈就迷恋，为五斗米折腰，只有才能拿她。

    她扭看着窗外成串细密的雨丝，拧起眉，“可是今天雨欸！”

    靳恩亭看着手机，“天气预报说午没雨，我们吃过午饭再去。”

    ——

    午饭是在程新余家吃的。

    她厨艺有限，翻来覆去也就只会那几家常菜，而且都是素菜。荤菜她不擅，很少。平时自己填饱肚没问题。招待靳恩亭就不够格了。

    曲周厨艺很厉害。以前他周末来她家，都是他来烧饭。她只负责吃。

    所幸现在有外卖，想吃什么都可以。程新余自己炒了两个素菜，荤菜全靠外卖。

    靳恩亭上桌后直接傻了。烤鸭、手撕、凉拌猪耳朵，没一样菜，全是凉菜。

    程新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靳总，我厨艺有限，整不了荤菜。你就将就吃。反正微波炉叮一，都能冒气。”

    靳恩亭：“……”

    她倒是说得有理有据！

    吃饭前，程新余取来芝麻罐，往每一样荤菜上都撒一遍芝麻。

    靳恩亭：“……”

    靳恩亭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

    她笑着解释：“我跟抖音上那个芝麻学的。”

    靳恩亭：“……”

    “芝麻？”话在尖了一圈，靳恩亭更懵了。

    这可真是一个的名词呐！原谅他一时间都理解不了。

    程新余赶跟资本家科普：“抖音上有个博主，吃什么菜都要加芝麻，网友就叫她芝麻。我跟她学，往荤菜上加芝麻，又香又酥，特别好吃！”【注2】

    靳恩亭：“……”

    男人明显默了一瞬，缓缓抬，“程新余，你今年几岁？”

    程新余用筷把表层的芝麻逐一拌匀，随接话：“二十六啊！”

    都说三岁一个代沟，这都隔两个代沟了。难怪他和程新余没什么共同话题。她涉猎的领域，跟他完全不搭边。

    靳恩亭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老了。

    ——

    天气预报很准，晌午时分雨就停了。天很快就放晴了，几朵云逐。

    如果说日浪漫樱占一半，那剩一半就是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