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欣然：“你这个胆小鬼，之前兑现特等奖时让你趁机拿小靳总，你都不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职场是藏不住秘密的。新总监的家背景早被人给扒来了。

    ——

    他和严副总的这层关系自然没能幸免。这一整天大家伙都在讨论他俩。

    “啊？”程新余错愕不已，“您说什么？”

    新总监刚职，广告全员上一直持观望态度。大家伙还不知这位苏总监的格是不是也和他的相一样温柔。

接把厚衣裹上了。

    “怎么不可能了？”她有些不服气。

    这么公然吐槽老板真的好吗？

    程新余：“好的，苏总监。”

    距离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程新余收到资本家的微信语音。

    苏昼又用钢笔圈了几个不合理的地方，“这些你还得回去改改。”

    程新余：“……”

    ——

    一时不察，她就冒了。

    程新余：“……”

    以前在李树手底工作。他就喜那些华丽的词藻，一份文案不知要加多少个修饰语。久而久之，她现在写文案都不自觉开始堆词藻。

    懂事以后，她越发觉得大师纯属扯淡。她这人天生缺运气。从小到大，所有的大考都没法正常发挥。考公考了四年都考不上，次次就差那么一分。

    程新余：“……”

    他随后又说：“广告文案不是小说，朴素一。”

    程新余终于t到领导的弦外之意。这是说她遣词用句太华丽了。

    这人是约饭约上瘾了吗？晚上约还不够，中午还要约。他是把他们之间的约法三章全都抛到脑后了吧？

    郭欣然抬抬，语气肯定，“你和小靳总就不可能。”

    程新余莞尔失笑，“你看谁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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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程新余离开，苏昼不禁在想：这么温顺的女孩究竟是怎么拿靳恩亭的？

    “我就知他俩有一。”郭欣然这个后炮指着自己的一双睛，“老娘可是火金睛！”

    程新余承认自己绝大多数时间很怂。她活了二十六年，唯一的最大胆的事就是睡了靳恩亭。并和他成为泡友。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可不是胆小鬼。她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现在她再回想大师的话。她觉得大师中的“能成大事”应该就是指她睡了靳恩亭这件事。

    靳恩亭：【中午一起吃饭？】

    她不敢在办公室听，转换成文字。

    她和靳恩亭的关系说来能吓死郭欣然。

    她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资本家的请求。

    苏昼快速浏览完那份文案，冷不丁问一句：“你考语文多少分？”

    毕竟除了这件事以外，她平凡落魄的二十六年人生实在没有什么是值得拿来说的。

    小时候母亲带她去算命。大师就断言她大了能成大事。父母就一直以此来勉励她努力学习，日后一番大事业。

    早上去公司鼻不通气，她都难受死了。

    苏昼指指一旁的沙发，“你先坐。”

    靳恩亭在公司确实是大王，谁见了他都发怵。但私底对她还是温柔的。就是偶尔会发小脾气。

    上午，程新余去给苏昼送文案。

    一办公室就听同事说严琼请假了。前两天苏昼刚职，严琼今天就请假了。看来久别重逢的戏码也并非总是那么好的。这前男友和前女友时隔多年后再见面多少有惨烈。两人都没法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程新余：“……”

    程新余：【老板，注意影响！】

    苏昼掀动帘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孩，笑着说：“我比小靳总好相，他才是大王。”

    苏昼不由失笑，“我没那么恐怖，不用张。”

    程新余倒也不是张，她是面对所有领导都这样。

    她立着没动，态度恭敬，“苏总监，我站着就好。”

    程新余：“……”

    她垂，“我明白了。”

    两个姑娘科打诨，闹腾一番，又继续坐回工位工作。

    程新余：“……”

    苏昼对着她微微一笑，“你文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