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靳恩亭家，他们还是泡友，不问过往，亦不计将来，只想及时行乐。如今再一次蹬他家家门，他们就变成真正的男女朋友了。

    不过短短两个多月，一切都变了。

    程新余把凉鞋一脱，赤脚踩在地板上，径直走向冰箱。

    冰箱门一开，一冰箱的瓶装山泉，外加几瓶啤酒饮料。旁的一样没有。

    资本家的冰箱毫无烟火气。她一早就开过，早已见怪不怪了。

    她从中取了一瓶走到门，递给靳恩亭，气地说：“麻烦男朋友给我拧一瓶盖。”

    男人白皙修的五指住玻璃瓶，被灯光拉一暗影。

    手微微用力，瓶盖拧开，他自己先仰了两，“新余，次记得喊老公！”

    程新余：“……”

    “那是我的！”程新余扑过去抢瓶。

    他挑眉一笑，“咱俩之间分什么你我。”

    程新余：“……”

    她一气半瓶。把瓶扔茶几上，一在沙发上，半天不愿动。

    靳恩亭站在玄关换了拖鞋。俯从鞋柜里拿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放到程新余脚边。

    他蹲在她面前，给她一乌黑密的短发，发路均匀劈开，现白的。

    他轻轻抬起她的左脚脚踝，将鞋给她去。

    “地板凉，不要打赤脚。”他温的嗓音浮在沁凉的空气里。

    程新余细细打量着那双拖鞋，黑，中规中矩，鞋面上没印任何纹和图案，简约单调。

    往他脚上瞄了一，和他的拖鞋是同款。

    她好奇地问：“靳恩亭，你给前女友换过鞋吗？”

    靳恩亭扣住她脚踝的手不由一顿，抬手给了她小一掌，“想翻旧账是吧？”

    程新余笑得一脸无辜，“好奇而已。”

    替她将一双拖鞋穿好，他才轻声说：“我的前女友没你这么气。”

    程新余：“……”

    程新余霍然起，直接环住靳恩亭的脖，“你不喜吗？”

    “喜！”

    他怎么会不喜。他惨了她的撒和依赖，让他觉自己被需要。

    他一把搂过她腰，住她，低吻她，“程小，你还可以再气些，我照单全收。”

    ——

    程新余抱着手机在研究该什么外卖。

    “靳恩亭，你想吃什么？”

    “你想吃的。”

    “我想吃王叔的馄饨。”

    程新余就去吃过一次，过后彻底上了王叔的馄饨。可惜后面一直没机会再去吃。

    “这个王叔家早打烊了。”他抬睨她，不不慢地说：“你如果实在想吃，我妈冰箱里多的是。她跟王叔学的手艺，味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