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程新余又绕去靳恩亭的办公桌。

    那么大一张办公桌，两台电脑占据正中间，屏幕黑着。电脑旁摆着一只笔筒，笔筒里随意几枝笔。笔筒两边一边堆了一摞文件。

    角落里还摆着一只玻璃罐，罐里是墨黑的茶叶。

    这是他俩在法慈寺茶园采的茶叶，她送给他以后，他时不时会泡起来喝。

    喝了这么久，还剩一大半。

    她揭开盖闻了闻，郁的茶香一阵一阵翻而来。

    随后又将玻璃罐放回原位。

    程新余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坐到沙发上。

    端起茶几上的咖啡轻呡一。

    咖啡有些苦，苦得她直皱眉。

    她尝了一就放了杯。

    她嗜甜如命，最怕苦。咖啡还真喝不来。

    转去吃那份芋泥千层。

    味很赞，她胃大开，三两就席卷一空。

    等人的时光总是格外漫，她无所事事。只能刷手机打发时间。

    胃里充实，血糖上来了，刷着刷着困意来袭，直打架。着温奔波了一路，这会儿早就疲倦了。

    她把手机揣回包里，怀里抱一只抱枕，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

    工作量太大，靳恩亭那个会开得格外。他一直不喜开会。平时能不开就不开。实在避免不了的，他就换成视频会议。但一周一次的层会议却省不了。

    临近班才结束。

    他了胀的太走大会议室。

    谢蓝踩着跟鞋迎面走来，轻声告知：“小靳总，程小来了。”

    靳恩亭一，神惊喜，“她在哪儿？”

    谢蓝指了指左手边，“在您办公室。”

    男人迈开，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门一推开，他一就看见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影。脑袋歪到一边，留给他一个清秀的侧颜。

    她穿腰a字裙，裙的度刚盖住大一半，裙摆影晃动。两条白的并拢在一起，白得晃。脚上一双绑带凉鞋，在外面的脚丫犹如成串的白果，圆透明。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程新余睡得很熟，抱枕掉在地板上，她浑然不知。

    睡人，安静而好。

    有一段时间没见，她突然现，靳恩亭惊喜之余，更有满腹的动。

    心是充盈的湖，涟漪泛泛。

    男人的大手温柔地抚过女人的额、脸颊、鬓发，一路连向，神怜。

    目光从她上逐一略过，落在她小腹。绿格衬衫面料单薄，衣摆掀上去一截，腰间的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