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一会儿没见靳恩亭回复。她索就不等了。她现在很困，只想赶睡觉。

    洗漱完，躺上床。

    一夜梦魇不断，醒来后，脑沉甸甸的，几乎抬不起来。

    “醒了？”耳畔徒然惊现一熟悉嘶哑的男声。

    程新余心一惊，整个人像是被摁了重启键，猛地清醒过来。

    她了睛，看见床边坐着一个熟悉的影，一黑衣，面容疲惫。

    “靳恩亭，你怎么来了？”她一脸惊喜，扑过去一把抱住他，语无次地说：“我……我不是在梦吧！”

    男人的手臂横在她后背，用力搂她，无声轻笑，“梦里我也这么帅？”

    昨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还没讲两句话，通话就断了。他再回拨过去，机械的女声提醒他关机了。

    他不死心，一连打了好几个还是这样。

    他知程新余的手机应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她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估摸着就是冒发烧了。

    可他就是没法安心。握着手机坐立难安。

    不亲自来看一，他本放心不。

    当晚没有直达汀兰的航班。他自己亲自开车，足足开了七个小时，一整夜都奔波在路上。

    风尘仆仆赶来，程青山和梅月开门时都吓了一大。

    靳恩亭一夜没睡，疲惫不堪，双熬得通红，遍布红血丝。

    程新余动坏了，抱着他不肯撒手。

    “靳恩亭，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靳恩亭心疼她，“是我没能照顾好你。”

    分隔两地，聚少离多，她生病了他都没法在她边。他这个男朋友当得委实不称职。

    当初说好了会尽快解决异地恋问题。可这么久过去，他还是没能解决。术后，老丈人的恢复缓慢，酒坊本离不开程新余。

    两人之间横着一座大山，轻易难以翻越。

    他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没用。辜负了自己对程新余的承诺。

    ——

    靳恩亭放工作在汀兰待了一周。直到程新余的彻底好了，他才返回青陵。

    程新余这次生病给他敲响了警钟。他终于认识到他和程新余不能在这样去了。异地恋一直不解决，两人的迟早问题。

    回到青陵，他去见了父亲。父俩时隔多年再次促膝谈。

    两人坐在书房谈了近两个小时。

    父俩达成共识，过完年靳恩亭直接去汀兰，公司给老父亲。

    靳恩亭由衷：“爸，谢谢您！”

    靳樊林嘴：“你犯不着谢我，我是为了新余。为了儿媳妇，我这把老骨还能再扛两年。”

    ——

    这次程新余生病，也让程青山和梅月不得不重视两个小辈的未来。这样一直跑来跑去，两人实在太辛苦了。不止辛苦，这同时也是一颗雷，不知什么时候就爆了。异地恋一切都是未知数，就怕经不起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