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已经在山里游了四天，每顿都是军用压缩饼，补给也吃了一半多，饮用快没了，应该快准备山了。刚开始的两天，沙莹还时刻注意脚有没有常见的草药，到今天，疲力尽，除了跟上队伍没有一丝额外的力气。

    脚底布满大大小小的泡，大泡今早已经挑破消毒了，每走一步都是剧痛，觉伤在砂纸上。手和袖的界，被划了几。晚上整夜整夜赶路，白天才能稍作休息。除了朗皓和王庆贤，其它四人双肩被十几公斤的负重勒红痕，江霖和沙莹每早给他们消毒。

    7人中两人在前探路，四人在后跟随。照指南针，继续趁夜赶路，嘴角都裂起，焦灼、疲惫和抑制不住的愤怒在沙莹心翻腾。突然，远光手电筒的光束向行的四人，四人关掉自己的手电筒后，发现光束缓慢画了两个圈。

    “找到小溪了！”叶遥清振奋地说。“我们加快速度，到小溪旁休息。”陈乐安沉声。沙莹提起最后的力气，也只能稍微加快速度。

    “小溪边洗个澡吧，好臭！”陈乐安加快步速，经过沙莹，到队首带路时突然说。沙莹边走边低嗅了嗅，赶路几天确实有儿味，可也没像他们几人一样浑汗味啊，江霖都不愿意和他们挨着坐。沙莹也很期待去溪边稍微洗个脸，不觉加快了速度。

    到了溪边，朗皓已经生好了火，沙莹一躺在了火边的大石上，连月光辐都顾不上了，浑都累得疼。其它几人放包，纷纷了上面一的潭中，里脱掉衣服，衣服和澡一块儿洗，躺的沙莹能看到约20米外，手电筒照亮的潭中，有几个光着上的人影，潭里扑通和撩声清晰，还有个的影走过来了。

    江霖已经洗完澡了，发漉漉地滴着，脚踩着白的一次拖鞋，手里捧着洗好的衣服，特意坐在远离二人的位置烤衣服。在房车上，穿着白大褂的江霖是冷漠梳理的，这几天穿着黑保安装的江霖是黑隐形的，和黑夜为一。现在他穿着纯白短袖和大衩，垫着布坐在石上，烤衣服。净净，冷冷清清，好像暂时脱黑的隐衣里，而衣服后，又会钻回去。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疏离冷淡呢？像个没有的机医生。

    沙莹发呆的时候，4人提着鞋，抱着衣服，挡住，光溜溜地来了。陈乐安大概还穿着衩，剩几人恬不知耻地双手展开衩在火边蹲着烤。沙莹无语地闭上了睛，慢慢坐了起来，躺的视角能从几人蹲着看到……不堪目。

    自己也没带换洗的衣服，穿脏的？或者乡随俗，和他们一样，着烤衣服？沙莹摇了摇，把“着烤衣服”这脏东西抛脑。手电筒的光突然闪过沙莹脏兮兮的衣服，抬看过去，是朗皓拎着手电筒站在洗澡的潭上游不远的大石边等着。沙莹小步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