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格外注意程微。

    总之他开始期待，期待当天在学校里和程微的偶遇，期待她投在自己上的视线，期待和她不经意间的神相撞。

    后来他终于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程微可。

    有些人从一开始现就注定是特别的。

    即使她再遥不可及，

    他还是想要靠近他的维纳斯。

    -

    晚上八半，两人与沉父沉母告别。

    从梧园离开的时候，沉至川拿着本书，是他从房间里带来的。回到车上，书转移到了副驾驶上程微的手里。

    借着车窗外路灯的光，程微默默打量着它。

    纯黑的书封，封面上面没有任何油墨痕迹，书页边缘泛黄，看得来这书离现在有些时间了，不过一直被人心保存着，书页整还算规整。

    书本中央的厚度要比四周的厚一些，程微猜，这里边可能夹了什么东西。

    刚才她和沉至川并没有在房间里待很久。她看到小鹿的时候沉至川刚从箱里翻来这本书，在她把小鹿回他手里之后，他就提了离开，这代表着，他们上去这一趟，可能只是为了拿这本书。

    或许没有她的打岔，他们会来得更早一些。

    想到这里，程微突然有些好奇，好奇她手里的书。

    指腹挲着书封上凹凸不平的细纹，她时不时转看一旁开车的沉至川。

    “怎么了？”沉至川注意到了程微的视线。

    程微意识地回他：“没什么。”

    低看了一，转念，又重新开：“这书怎么没有封面？”

    语气随意，像是茶余饭后无关要的闲聊。

    “因为它只是我以前用的笔记本。”

    “你可以打开看看。”

    她可以打开？

    虽然程微主动说话确实是好奇心使然，但此时，在沉至川说她可以打开之后，那些好奇却又空气般随着车窗外快速划过的街景消散了。

    更准确地说，她是在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