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我喜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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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微捧着纯黑的笔记本，窝在宽大柔的扶手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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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去清和院，她主动握上他的手;后来在她家，她要他留;在他的书房，她吻上他的，问他：“只是研墨吗？”

    以前程微还在疑惑为什么他知这么多。

    “嗯？”

    想了想，沉至川还是开：“程微，现在再后退，是不是有些晚了？”

    比如最基础的她的姓名，她的喜好。

    不对，不是小纸片。

    正好沉至川端着果从厨房来，程微叫住了他。

    “你说得对。”

    就像她能摆脱她母亲的控制，现在她也能摆脱自卑胆怯的自己。

    面前对沉至川也是。

    是一张椰的包装标签。

    程微哑然，其实她和他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她在主导。

    可她不想胆小鬼。

    很多信息都是从她和他的接中得来的，像是三月的一个周五午后，他和她在堂门偶遇，她拿着一小盒洗过的，给他分了一半，听到他说喜吃，她竟然朝他淡淡地笑。

    程微抬眸，看到夹着它的那页上写着，「她喜的。」

    “今晚就留在我家吧。”

    她早就不是以前的程微了。

    他想抚摸她颈间垂的发丝，但手抬起，又很快落。

    所以他推断程微吃，逻辑是，她知他也喜后会笑是因为她也喜，看到别人喜她喜的东西，她会获得认同，同时会到开心。

    “现在确实很晚了。”

    程微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些她在之前的相里就有所发现，他似乎对自己很了解。

    她喜的？椰？

    现在这些疑问随着书页翻动一缕一缕地消散。

    只要她往前走一步，沉至川就会朝她走更多步。

    往常的程微不会这样。

    本上面的笔记并不多，大分都是记录的信息。

    在沉至川面前，她还是那个胆小鬼。

    在他的车上，她说：“沉先生，愿意留我借宿一晚吗？”

    原来这就是小男孩的思维。

    可她现在却想后退。

    他知她在退缩。

    小平层里的灯光全开。

    程微继续往后翻着。

    “沉至川。”

    看到这里，程微忍不住想笑。

    书页翻动声断断续续地响着。

    直到一张小纸片从书页上了来。

    有莫名其妙，但误打误撞，倒是被他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