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清的态度反而比杜止更冷静。

    听见他说是“忘了”，她似乎反而松懈了一儿，语调有些懒洋洋的：“没关系，我生理期应该快到了。”

    “那个不准的。”还要杜止反过来劝告她，“我给你买个事后的药，好不好？乖，我知急避药对不好，但是万一真的中了，那样对你更不好。是不是？”

    他蹲在她前，态度上就矮着，语气也是诚恳又卑微。

    从小到大，大人们总骂他浑，说他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其实他只是懒得活在别人的评价里。事实上，真正该他承担的责任，他从来没有逃避过。就除了现在这件事，错误是他一手造成的，承担后果的却只能是陈思轻，这让他有一的无力，比他自己挨打挨骂还要不安难熬。

    但陈思轻的态度，真的过于随便了，她摆摆手，已经开始调节着温。

    “而且我这么瘦，不不育还差不多，不会有的。”

    见杜止张了张嘴，似乎还要劝她，终于两细眉不悦地蹙到一起：“你就这么怕我怀？要是真有了，我自己去打掉，行不行？”

    她不兴的时候，也很懂得怎么说话最难听。

    偏偏她语气又很平静，不是说反话的态度，只是冷漠地想结束他的唠叨。

    杜止就不知怎么接话了。

    他只好沉默地拿起洒，一言不发地帮陈思轻冲。这回陈思轻很合，连他重新打了泡沫往她上抹的时候也没扭着躲避，只是懒洋洋半撑着瓷砖墙，任他上其手。

    因为这个曲，两人变得格外沉默。

    从酒店里来去开车的时候，后排座椅上已经放好了两大袋零，陈思轻看见了，眉梢挑挑，却也没开询问。不是叫了同城还是找了朋友，反正他这么安排，对她而言方便的，也不会因为偷偷开房耽搁太久，引起怀疑，所以她就懒得。

    而且她现在真疲惫的，和比她预料中要累得多，她只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