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虚妄，浩瀚缥缈。

    遥望而去，那一漩涡，如一个个装饰，缀在毁灭之中。

    “我，还活着吗？”

    仔细听，能闻一漩涡中，有这等喃喃声，沙哑、疲惫也沧桑。

    乃叶辰。

    对，他还活着，更准确说，是意识还活着，如当年第一次虚妄，毁了、神灭了，可其意志还在。

    “我，还活着吗？”

    如这等话语，已不知在漩涡中，响了多少回，不知响了多少年。

    外界与虚妄的时间速不对等，而虚妄与漩涡的时间速，也不对等。

    太古洪荒才九日，可漩涡，或许已过千年，会有那么一个人，为他默默数着时间。

    那个人，便是女帝。

    红颜也在，两女并肩而立，成太古洪荒尽一靓丽的风景。

    期间，也曾有至尊跑过来，多为老迈不堪，来求女帝的封印，着实撑不住了，再活就活成灰了。

    女帝未吝啬。

    每来一个，她都会施封印，但她知，封印至尊只权益之策，她也无法彻底封印，只因至尊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规则，这是她封不住的。

    第二日，龙帝与人皇联袂而来，皆死气笼暮。

    与其他列代至尊不同的是，他们来此之前，都曾斩了自个一刀，还了人王与龙爷他们自由，本就状态糟糕，如此这般，更显苍老。

    “帝。”

    龙爷、龙一、龙五与人王都来了，可谓泪满面，整日央求至尊自斩一刀，无非是逗乐，可心底却不是这般想的。

    两帝未言语，留给残魂的，只两苍老的背影，如东华女帝，总要留个希望在人间。

    伴着一缕清风，两帝沉睡。

    这一睡，或许便不会再醒，纵在封印中，也掩不住寿元逝。

    曾有一瞬，红颜回眸。

    人王三人的气蕴，她尽收底，竟都有成帝之姿，也已了帝屏障。

    也对，他们仨都已自由了，来自本尊的帝压制，皆已然无存，若机缘足够，定能逆天封帝。

    事实上，留给残魂的时间，也并不多了，当日虽诸天远征军过来，也正因寿元将终，以来此搏机缘。

    人王走了，龙爷也转了，明明有了自由，心境却无比沉重。

    事实也证明，至尊的残魂，的确足够惊艳，便如东华女帝的紫萱。

    龙帝与人皇被封的第三日，紫萱便引来了帝劫，终是踏了那一步。

    人世间的，的确是个奇怪的东西，女帝的残魂，便是以证。

    “类萃。”

    太多帝仰眸，皆了微笑，知紫萱的执念，并非无上的帝位，之所以能逆天证，只为追上东华女帝与帝荒的脚步。

    “这世界，太有趣了。”

    鬼帝揣手唏嘘，从未想过，残魂竟也能证成帝，也称得上一帝两至尊了。

    “不知吾的虚影，是否也有这等造化。”

    玄帝摸了，若将那货也带来太古洪荒，若也还他自由，多半也能证。

    最欣的，当属月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