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纸。”

    “怎么？”

    “我是说，不买书吗？”

    “不用。”

    “不用？”

    “嗯。”

    “可是，我听说书也烧了。”

    “自己要念的书自己动手抄。”

    很多年后，璟燚想起离夜与他买东西回来的这段对话，依旧会笑声。

    自己抄？

    是因为你懒得拿吧。

    当然，璟燚当时并没有这么想，这是他后来对离夜的“惰”有了很刻的认识后才有的结论。

    当时，或者说是现在，璟燚只把这当作是离夜教学生的一方式而已。

    当离夜和璟燚到客栈大堂的时候，大堂里已是一片“朋满座”的景象。

    晴雪和翼儿已经来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看见离夜和璟燚来，翼儿和晴雪忙着向他们挥手。

    璟燚的容貌，想当然的引起了一阵动。不过，倒也没有什么人敢真的上前来，毕竟，大白天的，谁也不想光天化日之惹是生非。

    离夜和璟燚旁若无人地走到晴雪与翼儿边坐。

    翼儿看样玩得很兴，拿着还没吃完的糖葫芦啃着，脸上红扑扑的，笑得很开心。

    离夜谢似的朝晴雪，晴雪的脸倏的红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朝离夜摆摆手，然后低。

    离夜似是对晴雪的反应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要究的意思，只是偏过，看着窗外。

    璟燚脸复杂地看看红着脸低着的晴雪，有看看依旧平静的离夜。

    若是往日，他可能还会帮晴雪可惜一，也许还会打趣她一，但是现在，他只觉自己心中那稍稍平息的烦躁又翻腾起来。

    璟燚清楚地觉到自己的心，却无法明了这份心产生的原因。

    但是，直觉的，他到答案也许不太远了。

    大堂里，因为璟燚而引起的动已渐渐平息来了。

    说书先生又绘声绘地开始了讲述。

    讲的是灼日的统一帝寒帝御驾亲征祈月的故事。

    大家听得都很认真。

    为那跌宕起伏的故事，时而屏息倾听，时而喝彩阵阵，时而激动呼，时而安然叹息……

    “大家都很喜那个人呢！”翼儿的声音。

    “翼儿，你说谁？”晴雪一边吃饭一边问到。

    “就是台上的老爷爷说的那个叫‘寒帝’的人。”翼儿说到，“每次提到他的时候大家都好开心。”

    晴雪笑了笑，似乎是不知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