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而安宁的睡颜，呼很轻，几不可闻。

    如果不是知离夜不会武功，璟燚几乎要以为离夜功厚了。

    但是，就是那些力厚的武林手，也未必能如离夜这般冷静自制。

    是的，冷静自制。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着睡梦中的离夜，这是璟燚想到的最贴切的答案。

    如果不是额上那的度，璟燚会觉得离夜发烧只是自己的错觉。

    醒着的时候，神清明，神依旧淡漠，说话亦是条理分明；即便现在睡着了，依旧是平静，躺在那儿，本没有其他的动作，连翻的动作也没有，一直就那么躺着。

    怎样的环境，才会让一个人隐忍自制到这样的境地？

    这样想着，璟燚不由地皱起了眉。

    不过，璟燚觉得睡着的离夜比醒着好多了，至少不会再说些让自己心痛莫名的话了。

    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觉得，你不会突然不见了。璟燚在心里概着。

    对于那段无疾而终的对话，璟燚和离夜都默契地不再提起。

    但是，不提起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看看边的离夜，璟燚在心中又是一叹。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璟燚觉得，像离夜这样，越是接近，反而越不了解。

    仿佛一个谜，每当你以为已经走到了终，却发现只是开启了更多的迷的大门。

    甚至，终其一生，也许对于那个真正的迷，你从来就没有去过。

    “啊。”突然看到离夜的脸在近前放大，璟燚不防之轻声叫了来。

    “怎么了吗？”看着离夜似有些迷惑地看着，璟燚平静了一心，遂问。

    “怎么了的是你吧，”离夜看着璟燚说，“你刚才再想什么？你脸很差。”语气依然平静，但是好像多了什么，仿佛关怀。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心好像一好了起来。

    “璟燚，”转过，看着前的湖，“你武功不错，跟谁学的？”问得很随意，仿佛家常。

    “你是说我的师傅吗？”虽然不知离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璟燚还是认真地回到。

    离夜微微地了。

    “其实严格说起来，我没有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