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夜看了一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欧晴雪，想了想，答：“一般意义上来说，本座的确是慕容寒玥。”

    对于离夜的话，殷悠很不客气地给了一个白。难从特殊意义上来说，你就不是慕容寒玥了？

    这淡淡的一句话，却仿佛把欧晴雪所有的火都燃了，欧晴雪一手指着璟燚，一边冲离夜吼：“那么，当时他害死爹和村里的人时，你为什么不救他们？”有些歇斯底里。

    璟燚手一僵，也看着离夜。虽然不曾后悔以前所的事，但是，离夜会怎么想？

    离夜微微偏过，似乎有些疑惑的样，问：“本座为什么要救他们？”

    欧晴雪似乎一时间难以接受一般，张大了嘴，却是完全说不话来。

    “那么，如果那个人是她呢？”半晌，欧晴雪好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手指着叶若问。

    “救。”说得毫不犹豫。

    “离夜，不，慕容寒玥，”欧晴雪笑得苦涩，“对你来说，只有欧静一个人的命才算是人命吗？”

    本来以为离夜一定会向方才那般毫不犹豫地肯定，但是，乎意料的是离夜稍稍考虑了之后，答：“从生的角度来说，本座是将所有人类都当作人来看的。”

    离夜说得很认真，因此也更令人震惊，虽然在场的人大多听不懂前半句是什么意思，而唯一能听懂的人在一愣之后，终于忍不住笑了来。

    叶若笑着走到离夜边，拉着离夜的手，：“其实你满有搞笑的潜质的，我觉得。”颇有些品评的架势。

    离夜有些无奈看着叶若，仍是一脸的溺。

    “你为什么认为本座应该就欧青山呢？”离夜望向欧晴雪问。

    “父亲是四大家族的人，四大家族不是你的臣吗？”欧晴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

    “曾经，”相比与欧晴雪的激动，离夜依旧是平静的。“天人都臣服于本座。所以，”离夜眉一转，“你认为，这天事本座都该吗？”

    欧晴雪愕然，其他人也是一样。

    这里大多数人都是至小就开始听说寒帝慕容寒玥的故事。

    少年天，一统天，天歌舞生平。

    太多的传说，慕容寒玥这个名字，几乎已与神等同。

    如今见到他，他果然如传说的一般。

    天人之姿，俯视天之态。

    分毫未差。

    但是，如此真实地现在前的人，真的是神吗？

    即使是神，又能救得了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