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角慢慢勾起，笑容终于绽放，却是明朗而轻松，自信而洒脱。

    “原本……”不去也无所谓，本来生死亦无可恋，若儿的话，有殷悠和凤渊在，该也是没事的。

    “离夜。”声音很温。

    以离夜的经历来说，没有恨过什么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直觉的，璟燚知离夜并没有骗他。

    短短的一个单音，璟燚却觉得连指间也兴奋到发抖，握了微微有些汗的手掌，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

    “好。”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想要知的话。

    “恨，其实是一个很没有意义的，”虽然，有些时候，人们不得不依靠它活去，“也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很多时候，所谓仇恨，不过是事后的自阀罢了。

    何必拘泥于想着你是否不再会原谅我，过去的事早已无法改变。

    “你刚才说，你没有恨过什么人。”带着些莫名的期待，“那么，你有的人吗？”

    话语淹没在一片仿佛没有尽的黑暗中，璟燚自嘲得笑了笑，也不是一定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只是，真的疑惑。

    没有答话，但是，有些不大相信。

    但是，在了解了这样的清醒和理智是在怎样的环境形成的之后，除了心疼，在没有其它了吧。

    离夜有些无语。你现在才来问我这个问题，会不会晚了？

    “什么？”

    绝对持的路，绝对不容置疑的，绝对不会后悔的选择，这样的定，多么令人欣羡。

    离夜似乎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有回答。

    真的是一个清醒理智到让人觉得可恨的人啊！

    这样的名字，这样的声音，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吧。

    不过，也是豁然开朗。

    “你难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后悔的事吗？”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回答得异常明快而愉悦。

    纵然你真的决定不再原谅，我不会努力叫你原谅我吗？很多事，不试试看是不会知的吧。

    “那么，我们一个约定好吗？”

    “为什么？”所以，才更加觉得奇怪。

    静默，并不那么难挨。

    “没有。”很脆的回答。

    乎意料的，半晌之后，清冷的嗓音淡淡地响了起来：“我没有恨过什么人，所以，这个问题我给不了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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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耐心，一人却是迟疑。

    “那么，离夜，你知怎么去吗？”突然想到的问题。

    或许真的被那份仿佛幸福一般的愉悦蛊惑，离夜的声音很快传来。

    你总是能让我自惭形秽啊。

    “可以帮个忙吗？”终于有一句话清晰地响起。

    “但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在这儿。

    低低的，璟燚只听见了几个单音。

    仿佛能够受到璟燚的心思，离夜悠悠：“遗憾的话，也许还是会有的吧，但是，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就不会后悔。”顿了顿，“与其后悔，不如想想如何弥补来得比较实际不是吗？”

    无论如何，希望你活着。

    “所以……”即便费些功夫，也是非去不可的。

    “有。”终于等来的回答，虽然语气似乎有些复杂。

    有些吃惊。

    “如果，我们能够平安地离开这里的话，那么，”语气轻转，带了些愉悦与期盼，“离夜就告诉我你的人是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