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打斗很快停了来。

    允曦站在一边，手中的木剑已断，气息也显得有些凌。

    反观璟燚，只是悠然地站着，一袍随风轻动，手上的木剑已经扔，正远远地向着他们望了过来。

    殷悠曾经想过璟燚的模样，在离夜离开了太府上之后的那段日，他曾经看过璟燚，眸中的憔悴难以掩饰。

    只是，现在的璟燚……

    怎么说呢？

    不是说他不痛苦，但是，殷悠也不敢肯定地说他很痛苦。

    依然是仿佛完全不曾改变的绝容颜，却是平静到不可思议，眸愈发的幽，在那双凤中，殷悠觉得似乎已经无法分辨一名为“绪”的东西。

    现在想想，璟燚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吧，只是因为殷悠见到璟燚的时候，好像都是有离夜在的地方。在离夜的面前，他的绪似乎总是特别明显。

    那么，他现在这样，是说明，他已经放了吗？

    殷悠很快否定了自己这样的想法。

    上了慕容寒玥的人，如果那么容易就可以放手的话，也许，他也不会那么疼了吧。

    殷悠的心思翻转，很明显南悦没有那么心思，更加没有那个心去留意，几乎在那两人停来的那一刻，她就迫不及待地快步朝允曦走去，甚至没有理会璟燚。

    “允曦，你带我去凌霄好吗？”急切的，没有任何理由掩饰的直接，本来应该显得失礼的行为，却因为少女脸上重的忧虑而令人不忍责怪。

    允曦似乎愣了愣，然后问：“我可以知原因吗？”

    目光轻扫过一旁的璟燚，南悦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我想去找离夜。”

    几乎在“离夜”这两个字的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意识般地望向了璟燚。

    乎意料的是，对于这个名字，璟燚好像一儿反应也没有，起码表面上这样。

    其实从方才开始，就像南悦没有理会他一样，同样的，他也没有理会南悦他们一行人。静静地站着，就像完全没有觉这些人的到来一般。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允曦又看向南悦，问。

    “大哥病重，所有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我想他也许有办法。”想了想，南悦还是照实说了，本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就不相信，他大哥的事璟燚会不知。

    “我觉得，”允曦顿了顿，“他未必会救你大哥。”

    允曦说的是“会”，而不是“能够”或者说是“可以”，这其中的差距，在场的人都明白，却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