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燚随手翻着手中的薄册，封面上苍劲有力的书写着四个字，正是华残卷。

    “确实是妙非凡。”因为中途被叶若拉回来，这本薄册也没有去送给翼儿和小六，而现在璟燚却是一刻也不敢再离开离夜了，纵然知晓已然无事。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华残卷》？”璟燚一边翻着，一边望向了一旁斜卧在榻上虚闭着紫眸的离夜，温柔而。

    “你应该听说过，慕容一氏曾有收藏天武学典籍的习惯？”紫眸轻轻地睁开来，还是带着些慵懒的气息。

    “这倒是听说过。”璟燚了，蓦地又换上了几许戏谑，“不过，也听说这些收集来的武学典籍，都被慕容家的一个败家一把火扫光了。”

    离夜对于那话语中明显的打趣只是摇了摇，似乎并不在意，角的弧度却是柔和了不少，溺而纵容。

    “往何来，自然该往何去。”淡然的话语，浅浅地说来，似与家常无异。

    璟燚了，不可置否。

    当年之事，势复杂，虽未曾亲经历，由各方报来看，也可遥想一二。

    采天之，集于一。

    说是灵秀天，却也是众矢之的。

    不过，那般富于天，却能毫不犹豫地舍弃，也只有前这人得来吧。

    “夜，这只是我的猜测。”璟燚神突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那些被你烧掉的武学典籍，你该不会都记得吧？”

    其实也不怪璟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华残卷，看来确实是妙非凡，但是，璟燚却是连听也未曾听说过，想来该是多么偏颇而孤僻的书卷。

    而风衍居然想也未想，就让小六和翼儿他们直接来找离夜，看来该是很肯定这个人必定是知的。

    如此偏僻都是如此，何况其它？

    另外，璟燚也没有忘记，天一总纲中所谓的博采众。

    “怎么可能都记得住？那些书光是烧可都烧了十天啊。”顿了顿，离夜轻撇了撇嘴，“而且，也不是都有用，我哪有那么多的力去那么多无用功？”

    也就是说如果都有用的话，你其实是打算都记住的吧。

    璟燚放手中的薄册，一手牵起离夜有些温凉的手，另一只手轻覆上了那双紫眸。

    “夜，可以过目不忘吗？”没有太多的惊异，只是疼惜。这样的一双睛，居然失去了。

    “哪有那么厉害？”手缓缓地覆上了璟燚放在他睛上的手上，却没有拿来，只是轻轻握住，“刻意地去记忆的话，谁都可以记住想要记住的东西吧。”

    “想要到，就一定到，也只有你吧。”叹息一般小声地嘀咕。

    以离夜的耳力，璟燚笑声的嘀咕自然都听到了，离夜笑了笑，终于还是将璟燚的手至上拿了来，但是，却还是握着没有放开。

    “那么，璟燚都抄过一遍了，能记得多少？”

    知离夜问的是华残卷，璟燚微一沉，才：“抄过之后，大概记了八成左右吧。”

    “那么，刚刚又翻了一遍，该是都记住了吧？”

    一时似乎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