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臣带我去参观了罗的角斗场，登上比萨斜塔远眺整座城市，在科莫湖旁的庄园别墅里喝午茶，在威尼斯城里划船漫游。

    我坐在甲板上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看着两岸不断后退的房屋。

    贺臣在我旁边，一边掌舵一边划船。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十八岁前的那段时光。

    贺臣是默默照顾人的哥哥，我是他乖巧听话的妹妹。

    夕被打碎成落日余晖的碎片，洒在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我偏过用手指轻拂过面，顺着那一圈圈漾的涟漪看到了贺臣的倒影。

    也许是因为夕，也许是因为面，贺臣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像被镀了层柔光，显得不那么有压迫了。

    我用小勺挖了冰激凌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贺臣瞥了冰激凌，里面有他最讨厌的芒果。

    我喂他吃了半盒。

    最后一站，我们去了西西里岛上的一座教堂。

    教堂里到是五彩斑斓的彩绘玻璃。贺臣告诉我每块玻璃上都讲了一个圣经故事，然后他就这么一块块给我讲过去。

    我不信教，但我听得了神。

    快到路的尽了，我拉住贺臣想往回走，但他盯着不远就不动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对正在求婚的新人。

    男孩拿着钻戒单膝跪，脸涨得通红。女孩原地蹦起了几，迫不及待地要上钻戒。

    她被一旁的闺拉住了。

    闺说了句意大利语，我没听懂，大概是问女孩愿不愿意吧。

    女孩如捣蒜，让男孩帮她上戒指，两人抱在一起。

    围观群众纷纷起哄鼓掌，险些被一旁的保安轰去。在人群喧嚣声中，贺臣默默重复着刚刚男孩说的话：“voglio  stare  n  te  tutta    vita”

    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翻译，便拉了拉他的衣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贺臣在我迷茫的目光中吻了吻我的。

    然后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牵着我走了教堂。

    月光，温泉边。

    我们在冰凉的石板凳上。

    我整个人像置火炉般被得浑发红，觉不到一丝冷意。

    贺臣今天的动作格外温柔，一旦看到我皱起眉，就把微微一些，在磨一磨再慢慢去。

    我看他这几天心不错。

    但他不说为什么，我也就不问了。

    不过，也许可以趁此机会问问我心底最关心却又不敢问的事。